司打聽過來,他確然是服毒自殺的,無人謀害於他!”
張天賜斜眼骨碌一轉,也順應著方縣尉說辭大呼冤枉:“縣尉大人,小人並不認識小娘子的兄長!”
然後又佯裝出一副遺恨之狀,捶著胸口,“小人還未來得及去向蔣大哥提出求娶之意,怎麼人就沒了呢?帝君啊,你如何不保佑蔣家大哥平平安安呢?”
蔣秋影死死盯著一側這個男人做戲一般的言談動作,心裡恨意滔天,此刻只想手中能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刀刃,直接向他的後背心捅進去,不讓其逃出生天。
而跪於一旁的犀存則目光凝重,一瞬不瞬地打量著張天賜,心裡亦是吃驚不小:此人所言與蔣秋影昨夜所敘簡直大相徑庭!
可是她再細觀這人神情眼色,發現他眼底有一種不容錯認的奸邪與放肆時不時閃現,她幾乎可以肯定此人實在大放厥詞,胡說八道!
只是未曾料到這個試圖強辱蔣姑娘的男人在縣署官衙竟然敢明目張膽地將一樁綁架案給說得如此“情真意切”,顯然此人背後必定另有高人指點,否則斷不可能如此口若懸河,滴水不漏。
不過,他既然能光明正大地來縣署承認自己強請了良家女子,想來也定然做好了各種證據,所以若試圖只用強綁之罪來狀告於他,顯然並無甚重大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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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存暗忖,不過此人既然露出馬腳,卻也正好可以回去告訴大師兄,讓他派人去替蔣秋影查查此人底細。
所以,蔣秋影剛要再發作,犀存連忙先阻止了她。
“縣尉大人,這位張大官人既然也承認確實遣下人強請蔣姑娘,這未經人家姑娘同意就如此舉動,豈不是有意敗壞人家閨名清譽?此心也著實可惡!”
犀存不卑不亢道,“若只僅僅用一句歉意之言就能將此事一了了之,到時傳出去豈不是讓我臨安府的無辜女子都寒了心?”
方縣尉冷冷盯著犀存,心道這趙家兄弟倒都是個多管閒事的胚子!
“大人,小人願意賠付一些銀兩,請蔣家妹子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張某一時情難自已,以後再也不敢如此行事!”不待方縣尉開言,張天賜搶先一簧兩舌,信誓旦旦道。
而方縣尉心中不由想起的卻是與王縣令打聽到關於蔣輝一案的某些內幕,自然更不願再與蔣家之案有所牽連,於是乾脆一斂袖袍沉聲道:“此事也算不得什麼重大案情!再說張天賜所言的償付也未為不可!”
“據說蔣姑娘如今也是孤身一人,那就本官做主,張天賜賠償蔣家姑娘紋銀十兩,全做魯莽行事之懲罰!而蔣姑娘也失手割傷對方,但念在是一個弱女子驚嚇之下無意之失,事主也不追究,那此事便也就此抵過吧!”
方縣尉這番決斷令蔣秋影登時目眥欲裂,只見她氣急得渾身發顫,連眼淚都蹦出來了。
“縣尉大人如何可以這般糊塗判案?罔顧冤屈?小女不服!不服!”她脫口而出地厲聲大叫。
犀存來不及阻止她,眉頭不由緊蹙了起來。
“放肆!”
方縣尉臉色驟然黑沉。
“本官念你家逢突變,難免神智不明,不追究你侮辱朝廷官員之罪!之前的判罰就如此執行,張天賜賠付蔣氏十兩銀子權作為補償,此案就此算了!爾等就此離開縣署,不得再胡鬧喧譁!”
張天賜於是趕緊從袖口中掏出兩顆銀錠子,恭敬奉上。
蔣秋影霍地一把將銀子打落在地,疾聲大呼:“小女要求見王大人,王大人,請為小女伸冤!”
說著她還連滾帶爬地就往縣署官衙的正堂裡要衝去,方縣尉一使眼神,旁邊不遠處已經聚過來的差役立刻衝上來七手八腳地抓住她,後者拼力掙扎,嘶吼不已,一時攪得錢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