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不得,以後必定步步高昇!”她攀著謝環琛熱情澎湃地奉承道。
謝環琛輕扯了扯被她弄亂的袍袖,得體道:“都是官家抬愛,小兒還得多歷練!”
王夫人也不甘示弱,趕緊也逢迎起謝環琛來。
“長懷公子一直是才學名聲在外,為人又不張揚,也沒習得那些個公子哥的壞毛病,真真是位翩翩佳公子!”
她這話倒真有兩分感慨,特別是平章府夜宴王進鬧的一出,將王侍郎差點兒氣得吐血暴斃。
謝環琛卻搖頭長長一嘆。
“哪裡哪裡!小兒少小離家,也是吃了頗多苦處,也不大懂得人情世故,得二位夫人青眼,是他的僥倖!”
全夫人見她依舊還是一貫的滴水不漏,不由心裡暗暗著急。
可是,當著王家的面也不便問出那些個兒女論親的私話來,只能繼續逢迎著。
而王夫人自然也不好多問謝環琛關於許親之事,但是她明顯感到時間緊迫,得需要秋夫人動作麻利,早去太后處走動,否則待皇后病好,說不定全家也開始行動了。
她瞥了一眼王玉,後者立刻道:“夫人,不知小女說的那兩種釉料夫人可有興趣?莫如待小女回去查閱一番,記錄下來製作方法,遣人送到府上如何?”
謝環琛聞言甚是歡喜,還拍了拍王玉的胳膊,一臉慈和。
王夫人笑得更加燦爛。
全夫人直撇嘴。
而全雲則默默注視著這一切,心尖上恨不能長出一把利刃來,直接扎入王玉的胸口,看她活活流血而死方解其恨。
很快,她們便出了東便門。
彼此寒暄道別。
謝環琛目送那兩對母女入了馬車,不由有些頭疼地嘆了口氣。
全、王二家的盤算她不會不清楚,全家甚至還四處放風,任人閒話所謂太后母族欲與皇后母族結親之謠言。
可惜,她們都不瞭解那孩子,實際上,連她這個做親孃的也替他做不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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