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力度不免重了些。
若然被千熠掐得有些疼,要張口抗議,不曾想,一張口便感覺胃中翻江倒海。
“嘔——”
若然順應本能反應,冷不防吐了千熠一身。
“太子殿下將花辭姑娘交給我吧!”
落絮大驚,趕忙伸手從千熠懷中抱過若然,出手溫涼的柔軟,惹得落絮心尖微微顫抖。
在接過若然之後,落絮驚然發現,千熠身上,沾染著若然嘔吐之物,從胸口到鞋面,一瀉千里,還散發出發酵的酒臭。
千熠僵硬著身子,精緻的臉都黑了。
落絮驚駭:“此事全怪我將半日沉拿出,若不是我,花辭姑娘斷然不會衝撞了太子殿下,還請太子殿下恕罪!”
千熠僵著身子,一言不發,趁著臉看向落絮懷中的若然,眼神閃現出駭人的殺意,周身氣息十分冷冽。
落絮抱著若然,後退幾步。
“太子殿下,還請快些去沐浴更衣吧,若是久了,只怕這味道”
落絮言至此處,戛然而止,抬著眸子看向千熠,見千熠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落絮垂眸看著懷中已然閉眸入睡的若然,緋紅的雙頰十分誘人,心底暗歎:怕從小到大,也是個酷愛闖禍的,不知她母神是誰,將她拉扯大,有沒有氣到吐血
即使這樣想,他唇瓣扯出一絲笑意,眸光溫柔,緊緊盯著若然。
千熠看著落絮,沉下臉色,低頭看著渾身上下的髒汙,眸光冷了幾分,一個閃身,便消失在了原地。
信兒這才敢上前來。
她看著若然身上的髒汙,沾染著落絮的衣袍上都有些汙漬,急急開口:“王子將花辭姑娘交給我吧,我保證給她梳洗得乾乾淨淨。”
落絮聞言,停留在若然臉上的眸子未抬,他輕笑著道:“一個天界女子,誤闖我雪族,一日之內,竟然沐浴更衣了三次,真是有本事啊!”
信兒嘴角扯了扯:“既是天界貴女,一日沐浴更衣三次又何妨?”
落絮哈哈一笑:“是啊,無妨!”
隨即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濃烈:“千熠太子來我雪族數千年之久,六界皆知,他來我雪族明為療傷,實則監視,這數千年以來,處處提防,進退有度,拿捏穩妥,那張面具一樣的臉上,神色萬年不變,我從未見過他臉上有過比今日還精彩的一面!哈哈哈哈,實在有趣得緊吶!”
也是託了若然的福。
信兒嘴角抽搐,她看著落絮身上的汙漬,開口提醒:“王子身上也有些髒汙,也快些沐浴更衣吧!”
落絮點頭,閃身將若然送進身後的寢殿,信兒跟在後面,手腳利落,已經命人抬進一張盛滿熱氣的浴桶,落絮將若然緩緩放入,霧氣氤氳之間,將她絕色的容顏呈現得美好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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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絮喉嚨滾了滾,隨即,他抬眸,望著信兒:“接下來便交給你了!”
信兒恭敬行禮:“是。”
抬頭之時,落絮已經轉身,大步跨出寢殿,還順手將門掩上。
等落絮重新回來之時,信兒已經為若然沐浴更衣完畢。
落絮看著靜靜躺在自己寢床之上的若然,肌膚雪華,眉眼如畫,他將手中一隻小小的瓷瓶遞給信兒:“這是解靈酒的神藥,她喝了那麼些許靈酒,如今身子定然是不好受的,你快些喂她服下,好快點醒酒。”
信兒接過瓷瓶,輕輕將若然扶起,抵在她前胸,才將瓷瓶上的軟木塞拔開,驟然從瓶內飄出一股清新好聞的藥味。
信兒心神一動,將瓶中的液體緩緩倒入若然的口中。
不多久,若然便悠悠轉醒。
若然首先瞧見站在寢床一邊的落絮,正一臉溫和地注視著她,隨即,後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