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磊站在原地,眉頭微皺地看著樊星匆匆走進屋裡的背影。他心中充滿了疑惑,但見樊星那嚴肅而緊張的神情,便知此時不是追問的時候。於是,他默默地搖了搖頭,轉身跟上了樊星的腳步,並順手將身後的房門緊緊關閉,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屋內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藥味,樊星輕柔地走到床邊坐下,手中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藥。她的目光滿含關切與憂慮,落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的梁智身上。
“梁智,來,把這藥吃了,會好一些的。”樊星輕聲細語地說著,小心翼翼地用勺子舀起一勺藥汁,輕輕吹去表面的熱氣後,緩緩送到梁智嘴邊。
梁智艱難地咳嗽起來,每一次咳嗽都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使得他原本就瘦弱的身軀不停地顫抖著。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他有氣無力地回答道:“咳咳咳………我感覺渾身像被千萬只螞蟻啃噬般疼痛難忍,而且一點兒力氣也沒有,連抬手這麼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說著,他吃力地抬起胳膊想要證明自己所言非虛,可那手臂卻軟綿綿地耷拉下來,就像是失去了支撐的麵條一般。
梁智心頭一驚,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急忙又試著挪動自己的右腿,然而那右腿卻好似被一座大山壓住,沉重無比,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移動分毫。這一刻,恐懼和慌亂徹底佔據了他的內心,他瞪大雙眼,滿臉驚恐地望向樊星,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問道:“樊星,我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我的胳膊和腿都突然沒了知覺啊?”
“沒事,你先別急,你身上的劇毒十分厲害,但好在我已經及時出手將其封住了,暫時不會直接湧向你的心臟。”樊星連忙開口安慰著眼前一臉驚恐的梁智,她的聲音溫柔而堅定,彷彿給人注入了一股強大的力量。
“梁智啊,不過很遺憾地告訴你,以你目前的狀況,恐怕無法再繼續參與這個遊戲了……”樊星望著梁智那張蒼白得如同白紙一般毫無血色的臉龐,眼中滿是擔憂和同情,緩緩地繼續說道,“但你千萬別太擔心,我知道這種情況對你來說很難接受,所以已經提前替你寫好了一份申請退出遊戲的報告,而且還特意辦了加急處理呢。”說著,樊星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精緻的錶盤,接著說道,“用不了多久,最多十分鐘吧,就會有一輛專門接送的大巴車來到這裡,帶你安全地離開這個地方。”
聽到這話,梁智那原本緊繃的心絃終於稍稍放鬆了一些,他感激涕零地看向樊星,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著說道:“嗯,真的太謝謝你了,樊星!還有你,樊磊,謝謝你們姐弟倆一直以來這麼照顧我。”
“嗨,跟我們可別這麼見外呀,梁智。咱們都是好朋友嘛,這都是應該做的。”樊磊微笑著拍了拍梁智的肩膀,然後轉身從旁邊拿起一套嶄新的衣服,轉頭對樊星說道:“姐,你先出去一下唄,我來幫梁智把這身髒衣服換掉,讓他能舒舒服服地上車。”樊星點了點頭,輕輕走出房間,並順手帶上了房門。
“謝謝你,樊磊,到最後還能如此熱情地幫助我。”梁智順從地,任由樊磊仔細而熟練地擺弄著自己身上的衣物。
樊磊一邊幫梁智整理著衣領和袖口,一邊輕聲說道:“梁智,這幾樣東西交給你。”說著,他突然將聲音壓得更低,彷彿生怕被旁人聽到一般,湊到梁智的耳邊悄悄耳語起來:“這些東西非常重要,你一定要把它們貼身藏好,千萬不能輕易拿出來給別人看,記住了嗎?”
梁智微微一怔,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隨即迅速低下頭去。他的視線順著樊磊伸出的手移動,最終落在那個深灰色的棉麻袋子上。這個袋子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了,表面略顯陳舊,甚至還能看到幾處磨損的痕跡。然而,它卻是鼓鼓囊囊的,彷彿被各種物品填滿,使得整個袋子都呈現出一種圓潤的形狀。
梁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