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此時伊茲拖著渾身的傷痕給馬廄裡的駿馬喂草拾糞,這一個月下來只要伊茲每次反抗和企圖逃跑就會被喬治手下的打手抓住並拖出去暴打一頓,很多次伊茲都差點死在了那兩個混蛋的亂拳之下,而為了活著如今的伊茲已經沒了當初的銳氣,只得忍氣吞聲尋找機會逃出這裡。
如今伊茲的身體狀況很不好,舊傷未愈還添新傷,每天伊茲從凌晨四點工作到晚上六點,高強度的作業和各種髒活累活極大地摧殘了他的身體,伊茲清楚自己如果再不想辦法逃出這裡不出三個月他就得活活累死在這裡。
在這一個月內伊茲和這裡的奴隸們逐漸混熟,從奴隸的口中他知道了這裡的一些具體情況,莊園四處都有衛兵巡邏如果奴隸出逃被他們抓住會被直接處死,莊園佔地三公頃(約三萬平方米)想逃過層層守衛跑出去非常不現實,而伊茲這些天一直在不斷地四處走動並在腦海中繪製出莊園的大致地圖和可能的脫逃路線。
臨近中午伊茲在開飯的敲鐘聲中跑到了放飯的地點,一個髒兮兮的饅頭和一碗攙著一點大米粒的清粥就是伊茲中午的午飯,可惡的莊園主巴不得不給奴隸一口飯吃,每天都有奴隸餓死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然後每天又會有新的奴隸從其他地方運進來,失去人權的他們如同物品一樣被壓榨乾最後一點價值後就會被無情的踢開。
這讓伊茲更加堅定逃跑的決心,留在這裡只是在痛苦的等死,就在吃飯的時候那個救了伊茲一命的小孩艾瑪走到了伊茲的身旁說道:“伊茲,你該不會還在想著逃跑吧,別再這樣了這會讓喬治大人和金並主人失望的。”
伊茲心情複雜的看著艾瑪,這幾天他也對這個孩子的身世打探了個大概。
艾瑪的父母是莊園中的奴隸,在那灰暗無光的生活中兩人成為了對方生命中唯一的希望和色彩,可奴隸很難守住這份僅存的溫暖,因為奴隸主明令禁止奴隸之間的親密舉動因為他認為這樣會讓那些奴隸們工作效率降低,後來艾瑪的母親懷孕了兩人的事情被喬治發現,喬治那個混蛋知道後將艾瑪的母親單獨關押了起來,之後各種虐待讓艾瑪的父親活活累死在了工作崗位上,艾瑪的母親由於沒有良好的養胎環境和充足的營養,最終也死在了分娩的過程中。
艾瑪出生後自小被喬治收養,不過與其說是收養倒不如說是被喬治像寵物狗一樣養大的,伊茲可憐艾瑪因為他生來就在那可怕的洗腦和惡劣環境中失去了對自由與自我思想的認知,他不覺得自己被奴役,他覺得生活就應該是這樣的。
甚至艾瑪還自甘當做奴隸主的鷹犬幫他們抓住過不少出逃的奴隸,有幾次伊茲想要逃跑被抓了回來都是被艾瑪出賣的,所有的奴隸也都對這個孩子恨的牙根癢癢,也真應了那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所以伊茲沒給艾瑪好臉色看只是回覆道:“我不指望你理解我,你當慣了奴隸你認為這是對的,我無話可說,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追求也請你不要再試著說服我了。”
艾瑪不解的說道:“可我們就是奴隸啊,只要主人需要我們就必須順從任何命令,這是我生來就知道的道理,這世界從來如此。”
伊茲憤怒的看著艾瑪低沉的喊道:“從來如此,便對嗎?!”
說罷伊茲將自己簡陋的午餐嚥下,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他不願再與艾瑪多說什麼,他沒辦法改變一個人的世界觀,他能做到的從來都只有改變他自己。
忙中偷閒的伊茲看著莊園外的天空,又摸了摸戴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個像煤球一樣的水晶,那時父親留給他唯一的東西,還有父親當時說的神神秘秘的遺產,伊茲現在只有唯一的一個念頭,那就是逃出這裡搞清楚一切的真相,然後復仇!
不過首先他想要逃出這個如同地獄般的莊園,而日漸成熟的脫逃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