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塵跟著一個老管家,一步步向著內院走去。
老管家叫什麼他也不清楚,只知道大家都叫他福伯。
記憶中福伯雖只是管家,但卻權勢很大,就連那些不得寵的嫡系子弟,都不敢得罪他分毫。
內院佈局錯落有致,鱗次比節。
行走在其中,葉塵思緒飄回往昔。
依稀記得上次見到其父安武侯,還是幾年前的一次家族慶典之上。
那時的他,只能站在在人群的最末端,用滿懷期待的目光遙遙望著被眾人簇擁的安武侯,心中默默祈禱父親能注意到自己。
“福伯,不知父親找我何事?”葉塵甩甩頭,拋去前世的雜念,恭敬的問道。
福伯轉過身,目光中帶著幾分溫暖與和煦,看著他微微一笑,溫和說道:“少爺,侯爺的心思哪是我們下人能猜測的。少爺見到侯爺,自然知曉。”
不得不說,福伯能成為整個葉府的管家,確實有其過人之處。
即便是面對身份卑微如葉塵,也始終保持著應有的尊重與謙遜。
葉塵見此,也只好默默點頭,跟隨著福伯繼續前行。
不多時,來到一處名為靜心軒的小院。
“侯爺,塵少爺已經帶到。”福伯站在門外說道。
“進來吧!”一道威嚴且深沉的聲音從書房傳出。
“少爺,請!” 福伯躬身行禮,輕輕推開了書房的門。
踏入書房,葉塵只覺一股浩瀚如淵的氣息撲面而來,彷彿置身於無盡的深淵之中,身軀不由自主地躬下。
抬頭望去,只見一位身穿錦衣華服、頭戴紫金冠冕的偉岸男子正坐在案桌旁,正奮筆疾書,力透紙背。
這便是安武侯葉南天,葉塵的父親。
不一會兒,葉南天寫完最後一筆,緩緩立起身來。
葉塵只覺那股壓迫感愈發強烈,彷彿整個書房的空氣都變得沉重起來。
“父親!”葉塵恭敬地喊道。
葉南天沒有理會他,拿起文淵閣的宣紙,仔細端詳了片刻,這才滿意的放下,轉過身來。
“你可知我喚你來何事?”葉南天淡淡說道,語氣自帶威嚴,讓人不由自主的感到敬畏。
葉塵微微低頭,恭敬地回答道:“孩兒不知。”
“哼!”
葉南天冷哼一聲,葉塵只覺一股強大的力量衝擊著自己的腦海,身軀瞬間變得痠軟無力,幾乎要癱坐下去。
“這便是大宗師的威能嗎?”葉塵在心中暗自驚歎,“那在大宗師之上的修行者,又會是何等風采?”
葉塵強忍著跪下的衝動,保持著恭敬的姿態。
葉南天緩緩走到金絲楠木做成的太師椅上坐下,冷眼俯視著葉塵,目光中不帶一絲感情。
“你若不是身懷我的血脈,昨日就應該被葉衝,打斷四肢、剜去雙眼,扔到地牢,自生自滅!”
“孩兒知錯了!”葉塵低下頭去,惶恐說道。
“嗯。”葉南天輕嗯一聲,房間內的壓力緩和了一些。
“父親,我想學武,望父親大人成全。”葉塵見氣氛緩和了些,鼓起勇氣說道。
“閉嘴!”葉南天一聽,突然怒喝。
葉塵被這突如其來的氣勢一震,只覺天旋地轉,彷彿整個世界都顛倒了一般。
連忙咬破舌尖,藉助疼痛讓自己清醒過來,這才勉強穩住身形。
書房陷入寂靜,死一般的寂靜,彷彿連空氣都凝固,葉塵彷彿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嗒、嗒、嗒……”
葉南天右手食指有節奏的敲擊在太師椅扶手上,雙眼不帶一點感情的審視著葉塵。
葉塵只覺壓力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