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一個時辰如同流水般迅速過去,空氣中瀰漫著緊張而又微妙的氛圍。
“小子,時間到了,還不束手就擒。”柳震霆的聲音如同雷鳴般響起。
葉塵微微一笑,突然間,他周身的氣勢猛地爆發,如同冬日裡驟然綻放的寒梅,冷冽而強烈,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柳震霆等人見狀,不由自主地連連後退,眼中閃過一絲驚愕與不安。
“小子,你想反悔?”
葉塵哈哈大笑,將手中的寒霜劍輕輕一拋,劍身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最終穩穩落入不遠處的草地中。
“逗你們玩會,真是一點幽默感都沒有!”
說著,就要雙手抱頭蹲下,隨即又像是想起了什麼,攤開雙手,臉上洋溢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從容與淡然。
柳震霆臉色漲紅,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他已經忍耐到了極限。
給一個身旁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立刻會意,輕輕吹響了手中的玉簫。
隨著悠揚的簫聲響起,三個身形傀儡迅速移動到葉塵身邊,它們手中各自握有三根一寸長的黑色長釘,狠狠扎進葉塵體內,瞬間將他的經脈封死。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響起,柳震霆一把抓起葉塵的衣領,惡狠狠地說道:“小畜生,竟敢如此戲弄我,待你失去價值,我一定好好玩死你!”
葉塵的臉色雖然因經脈被封而顯得慘白,但他的眼中依舊平靜,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要不你現在就來,不然我怕你沒機會!”
“啪”
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葉塵的雙頰已經紅腫不堪,但他依舊沒有發出任何痛苦的呻吟,嘴角依舊帶著淡淡笑意。
柳震霆的憤怒似乎得到了短暫的宣洩,冷冷地命令道:“將他們叔侄關到一塊,讓他們最後說說話。省得別人說我柳家不近人情。”
話音剛落,那三個傀儡迅速行動起來,不知從何處弄來一輛囚車,將葉塵和同樣被俘的夏柳青扔進了囚車內。
隨著囚車的吱嘎聲響起,一行人開始返回江南。
“臭小子,你怎麼就輕易束手就擒了呢?”囚車內,夏柳青瞪圓了眼睛,對葉塵質問道。
葉塵無奈聳了聳肩:“還能怎樣,難道真要讓大家一起送命啊?”
“那你就不能想想你老舅我,讓他們也把我放走?”夏柳青邊說邊湊近葉塵,不知從哪兒摸出一瓶白色藥粉,小心翼翼地灑在他的傷口上。
“嘶…過癮!”葉塵疼得齜牙咧嘴,額頭冒出冷汗,“我這不是想著兩個人作伴,路上不孤單嘛!”
“你個小兔崽子,分明是想坑我這把老骨頭。”夏柳青把藥瓶扔給葉塵,氣呼呼地靠在囚車欄杆上,臉上寫滿了幽怨。
過了許久,他才嘆了口氣,低聲說道:“剛才你應該讓蘇瑾瑜再多等一會兒的!”“等什麼?”葉塵一邊忍著痛塗抹藥粉,一邊疑惑地問道。
“我們夏家就剩咱倆了,當然是讓他幫你延續香火啊!”夏柳青一臉的不滿。
葉塵聽後,差點沒被噎死:“你們老一輩,玩的真野!”
葉塵塗完藥粉,將藥瓶小心翼翼地收好,苦笑了一聲:“老舅,現在咱們可是階下囚啊,傳宗接代的事,也得等咱們出去了再說吧。”
“出去?哼,你以為柳震霆那老狐狸會輕易放過我們?”夏柳青冷哼一聲,眼神中滿是憂慮。
“事在人為嘛,總會有辦法的。”
“小子,落到我手上、你就別想著還能活。”柳震霆不知何時出現在囚車一側,陰惻惻的說道。
“唉,你這個人真是沒有禮貌,我們叔侄說話也要偷聽。”葉塵撇撇嘴,有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