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什麼意思？”
婁振華一愣，不知道卓然說的什麼意思，他一個賦閒在家的人，能跟一個年輕的採購科長有什麼合作的可能性？
難不成利用採購科，倒買倒賣賺點錢？
沒必要啊，他又不缺錢，而且現在這個時候，他相信卓然不會這麼沒腦子去倒買倒賣。
卓然笑問道：“李懷德這個人，婁董知道吧？”
婁振華點點頭，“認識，挺有能力的一個人，行雷霆手段，把楊為民弄下臺，這兩年當上了廠長，還聽說他搞了一個玉米脫粒機，給國家帶來了很大的幫助”
卓然點點頭，說道：“沒錯，我是跟他的，所以，婁董知道我說的合作，是什麼意思了”
婁振華頓時一驚。
很快就想明白其中的問題所在，卓然的意思是，他自己的處境也不好，跟他差不多。
所以來找他，想要一起共度難關。
但這是不可改變的事情，憑他們兩個，怎麼合作一起度過難關？
更何況，他一個名譽董事，人脈比卓然這個科長要大的多，都沒想出什麼好辦法，他能有好辦法，可以解決這個事情？
婁振華問道：“那卓科長，你想怎麼合作？你又憑什麼覺得，我會答應跟你一起合作呢？”
卓然笑道：“我知道，婁董現在看不上我，不過沒關係，我只是提個建議。
這場風暴，我猜測，十年之內是不會平息的，所以我會去香江，那邊現在很亂，但同時，機會也多，也不會束手束腳，我有人，打算在那邊做點事情，但做事，總歸是需要資金的，所以”
婁振華接話道：“所以，卓科長是想讓我跟你一起去香江，做你的投資人？”
“是這個意思”卓然點點頭。
聽到卓然肯定的回答，婁振華沉默片刻，再次問道：“說說你的想法，具體要怎麼做，如果你能說服我，即使我不能跟你去香江，或許也能資助你一筆資金”
離開他不是沒想過，但還沒想好去哪裡，有幾個心儀的地方，還沒決定好。
新加坡那邊是他最中意的選擇，畢竟那邊大多數都是華人，都是說漢語，生活也方便。
但遠離大陸，他是土生土長的四九城人，還是有些捨不得這片流血流汗的土地。
香江也考慮過，但那邊確實很亂，各種社團，各種勢力，魚龍混雜。
他年紀大了，不太再想擔風險，所以香江只是在他的腦海中過了一遍，並沒有過多考慮。
現在被卓然提出來，他想聽聽這個年輕人的想法，或許，能有新的方向。
卓然正色道：“感謝婁董。
我的想法是這樣的，那邊亂歸亂，但一切都是靠實力說話，我有人，錢的話，也不少，但跟婁董比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想要成一番事業，小打小鬧我看不上，所以”
洋洋灑灑的一番話，婁振華是越聽越震撼。
這年輕人，膽子果然大，魄力也不小，僅憑几個人，就想搞這麼大的事情。
他們過去，跟本地人爭地盤，搞社團，搶他們香江人的利益，這種事情，放在任何人的頭上，都會覺得冒犯。
換位思考，如果之前，他還是半城的時候，卓然跑到他的地盤上，二話不說，就佔了一個地盤，開始搶他的生意，那他作何感想？
不把你沉河，都算他善良了，真以為他這個半城稱號是怎麼來的，手上沒幾條人命，怎麼打下的半城？
聽卓然說完，婁振華覺得有些天慌夜談，搖搖頭說道：“你的想法很好，但你憑什麼覺得，你能在人家的地盤上，分的一杯羹？你才幾個人，人家在那片土地上幾百年了，連英國人都沒辦法全部控住，你就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