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梅道“你老人家糊塗!事急要從權,再說舅媽表哥他們都被綁了老半天肯定渴壞了餓壞了。”忠叔見雪梅說的在理,並且崔夫人房門並沒有親從官把守,忠叔先去廚房拿了些茶飯,悄悄溜到了王燕的房間把三個人放了鬆了綁。三個人一直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享福慣了,哪裡受過這苦,早就疼的直哭了,忠叔把他們放了,他們也就顧上吃飯喝茶了,食水進肚後才有功夫抱怨“忠叔你死哪裡去了?怎麼這麼久才想到我們。”忠叔苦笑道“夫人呀,那宣旨官和楊少師剛剛離開崔府,他們不離開,老奴就是有這個心也沒有這個膽呀!”聽到楊少師已經離開了,崔宏崔護向孃親抱怨道“孃親,他算什麼姨丈呀,居然胳膊肘朝外拐,幫助雪梅這個臭丫頭,捆我們孃兒三兒。”王燕恨恨道“這個楊喜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等我見到姐姐肯定告他一狀,讓你姨娘好好收拾收拾他,替我們娘兒們出氣。”她們哪裡知道現在王冬兒正在楊府自己房間裡六神無主,獨自垂淚呢,現在就是這孃兒三兒出現在王冬面前她也沒有心思搭理。忠叔說“夫人呀,咱們府裡頭的事情都亂七八糟呢,就別計較起別人家的事情了。”王燕道“我發洩下,出口氣又礙著你什麼了?說吧,咱們府裡頭還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崔忠道“楊家大小姐不見了!”王燕一驚“什麼,楊蕙不見了,陛下不是讓她今晚和王雪松完婚嗎?她不見了,完不了婚,我們楊家可如何是好?”崔忠道“是這話呀夫人。”崔宏說“她不見了不正好。”崔護跟著幫腔道“就是就是,蕙妹妹那麼漂亮,皇帝居然把她賜婚給了王雪松,真是一顆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忠叔你之前不是說,因為王雪松罪臣之後,我們崔家才被皇帝陛下下令圍府的嗎?”崔忠道“兩位哥兒說的沒有錯,可楊蕙與王雪松今晚舉行婚禮是陛下定的,如果婚禮不能舉行,那就是欺君之罪,到時候我們崔府也脫離不了干係。”王燕道“忠叔說的對,你們父親還被皇帝扣押在皇宮裡呢。”崔家哥兒兩兒徹底傻眼異口同聲道“這可怎麼辦。”王燕道“怎麼辦呀,只能找了。”崔忠道“我們都出不了府,如何找。”王燕道“你去外邊把皇城司的頭頭給我請出來,楊蕙如果逃出了崔府,皇城司也難辭其咎,如今他們可得求著我們配合他們了。”
被看押人不見了皇城司自然脫離不了干係,他們把崔府裡裡外外的翻了遍,也沒有找到楊蕙,崔府附近大街小巷,茶樓酒肆也被他們搜查乾乾淨淨,還是沒有找到楊蕙。此時皇城司的人意見也不統一,有的主張回宮送信,可以讓陛下擴大搜查範圍;也有的主張不要把事情擴大化,他們還是仔細搜查下,大活人總不能說不見就不見吧,陛下現在正在氣頭上,好好的崔尚書府說包圍起來就包圍起來,我等狗命,不更是說宰了就宰了嗎?有聰明的人說“傳旨官從崔府運出那個箱子最可疑了,那麼大藏個人很容易的。”也有人說“現在皇宮已經下鑰了,就是想回宮也是不行了,夜扣宮門可是大罪呀。還有心大的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天已經晚了,又累又餓,先解決吃飯問題才是頭等大事。”管事的也覺的先去吃飯要緊,剩下的就見招拆招了,反正天塌下來有高個頂著呢。
崔浩飛馬到崔府正看到他們吃飯喝酒的死樣子,今天崔浩的情緒也是大起大落激盪的很,早積攢一肚子氣,看堂堂皇城司的親從官們,竟然一個個不務正業大吃大喝,頓時來了官威喝令道“汝等既然領了皇命,就該忠於職守,看看你們一個個像什麼樣子。”皇城司管事認識崔浩,看他騎馬飛奔而來,應該是皇帝陛下放他回府的,他到底是正二品吏部尚書,忙過來牽馬賠笑道“崔尚書辛苦,這些弟兄們也是一天沒有吃飯,現在夜深人靜了才吃喝,請崔尚書恕罪則個。”他聞道一股子尿騷味道,還懷疑擦了擦鼻子,又仔細聞了聞,沒錯的,尿騷味道是從崔尚書身上傳過來的。於是他也大著膽子起來,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