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丹身體前傾,掙脫了他懷抱,屁股撅起來,頭抵到床上,雪松忙地把枕頭送司馬丹胸下。
司馬丹壓著枕頭又喘了很久,他剛才說憋氣也不全是裝假,因為害怕雪松去請大夫,急了,更是硬生生把哮喘給勾起來了。“嗯...嗯...嗯...”司馬丹的氣管如同一個風箱一樣,拉開推過去,推過去拉開。著實辛苦!汗珠已經從他鬢角處滴落下來。
王令和雪松小心翼翼的給他捶著背,真怕下手太重,又加重他的病情。
好容易,司馬丹緩過這口氣,整個人虛脫的趴到了床上。
雪松小心幫助司馬丹翻身,王令又哭了,邊哭邊說“丹丹,你怎麼可以讓自己病成這個樣子?”說完又自責道“都是我的錯,我聽信了你姐姐的話,才不來看你,這才多久呀!你就病成這樣?”
雪松說“大哥你就別婆婆媽媽的了,你在這哭,他一個病人,在動了心,使了心力,不是更不好嗎?”
司馬丹伸出手想去擦王令的淚水,可如何夠得著呀!王令懂他的意思,急忙把臉遞了過去。
司馬丹一邊給他擦眼淚一邊說“姐夫莫哭...之前我是覺的...呃...這個世界沒什麼值得留戀....呃...現在我想活了...只要我想活著就不會死...你信我...呼呼...呼呼...”
王令說“姐夫信你,姐夫信你,你一向心念堅定,只要你想,肯定能夠把事情做成的,姐夫信你。丹丹你歇一會,歇一歇,你太累了,就是思慮太過,才搞出了這一身的病。”
司馬丹點點了頭,閉上了眼睛,不知道是剛剛哮喘發作太費力氣,還是因為王令的話讓他放心,總之是睡了過去。
雪松道“唉!丹丹這病!我越看越是心病大於身病,心病還需心藥醫!”
王令說“你都知道的事情,我如何不知道?丹丹雖然從小體弱,可搞到現在這個樣子,多是他破罐破摔,自己作踐自己作出來的。心病雖然不假,可身病也是成了氣候,勢大凶猛!真怕應了那句話,自古美人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
雪松聽到“自古美人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也是笑噴,這個病美人的魅力也是大的很。雪松自認為很討厭男人間曖昧,卻不自覺的對司馬丹憐惜起來。
“我雖然認識丹丹不久,可卻覺的如果天不假年的話,他寧肯像名將那樣死,也不想像美人似的那樣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