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興,不幫忙,雪梅的婚事還是沒有著落。”
崔浩說“好好好,夫人心地的自最好的。”
崔夫人說“哼,你整天陪著你的鶯鶯燕燕,還知道我心好。”
崔浩心煩道“不是說雪梅嗎?怎麼又說這些了。”
崔夫人柳眉一豎“說雪梅就不許說的你的鶯鶯燕燕了?就是她有手段,也不用把雪梅接到她家裡吧!哼!她這是看不起我,覺的我帶不好雪梅。”
崔浩解釋說“咱們家到底沒有女孩,她是怕你打點不周到吧。”
崔夫人不服氣“我哪裡打點不周到了,你們父子三人,我不是把你們一個個打點的周到得體?”
崔尚書肚裡腹誹,嘴上只敢稱是。崔夫人一直粗枝大葉的,這麼多年崔尚書已經習慣了。
母親沉痾在床,哥哥還在考場,雪梅真是無心賞雪,可見大人們這麼操心她的婚事,她也就乖巧的答應,孃親的那雙突然閃亮的眼睛讓她看的心痛,就是有一千個不願意,一萬個不願意。她也不想讓孃親傷心失望。
雪梅進了楊府,拜見楊夫人,楊夫人張羅雪梅和楊蕙選衣服,洗花瓣澡,定下明天應該戴的什麼首飾,應梳的什麼髮型,畫什麼面妝?熱熱鬧鬧的一直到三更時分才得就寢安歇。
春寒料峭,月牙入窗,楊蕙道:“我孃親說,皇后會帶著我們在城樓上觀看新科進士。”
雪梅說“真的,太好了。”
楊蕙疑惑“你不喜歡去賞雪,卻喜歡看新科進士?”
雪梅回答“這樣,我可以聽到唱名官唱我哥哥名字的聲音,也能第一眼看到哥哥中進士的樣子。”
楊蕙問“天下有才之士眾多,你就這麼肯定你哥哥能過省試這一關?就是過省試,殿試也是會黜落人的。”
雪梅回答“不會的我有預感,我哥哥一定能考中的。”
楊蕙笑著說“你這樣子,不會愛上他了吧!”
雪梅怒道“別胡說!”
楊蕙說“你愛上他也不行的!芷姐姐多慘呀!她還是愛上叔伯房的庶兄弟呢。結果被迫嫁給一個又老又醜的老頭子。”
雪梅唸到“南山崔崔,雄狐綏綏,魯道有蕩,齊子由歸”
楊蕙本是說笑,雪梅哀怨纏綿的念著齊風南山,讓她心也憂愁起來。少女自古愁多,心似雙絲網,中千千結。這注定是難眠的夜晚。
早省的時候,兩個姑娘都是一臉子倦容,楊夫人暗暗發笑,到底是小丫頭,一個個都這麼沉不住氣,只是陪皇后賞雪罷了,就一個個睡不著覺。女兒大了,是會春心蕩漾的,期盼著她們姻緣能夠隨心所願吧。
楊夫人監督著,看下人把兩個小丫頭打扮的整整齊齊的才帶出門,兩個孩子都穿大紅羽紗面白狐狸裡的鶴氅,腳蹬掐金挖雲紅香羊皮小靴。一個明豔照人,一個溫婉賢淑,楊夫人看在眼裡,喜在心裡,心裡唸叨著女兒本是多些才好的。豆蔻梢頭二月初,怎麼看怎麼愛,水水靈靈的,說起話來像百靈鳥,含羞帶怯的臉蛋像足了早晨花瓣上欲滴未滴的晶瑩露珠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