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統嗔怪道“你們一個個醫術了得,切脈切了這麼久,就沒有診斷出他崴了腳嗎?”
這些大方脈的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心裡一起吐槽,我們診是內症,這等外傷,自然要瘡腫科大夫治療呀。
張太醫擅長瘡腫,見皇帝這麼問就走向前去,掀開被子,看了看司馬丹的傷腳,回皇帝道“啟奏陛下,司馬公子崴傷看著嚇人並不嚴重,用針灸疏通經絡即可,可以使用一些活血祛瘀、消腫止痛的藥物,以此來緩解崴腳的不適感。”
肖統說“真的不嚴重?他的腳踝可腫脹起來了。”
張太醫說“確實不嚴重,腫脹只是淤傷而已,不過這崴腳不那麼容易好,需要臥床休息月餘方可痊癒。”
孫院使也趕緊順風扯旗道“司馬公子確實適合隔斷靜養,這裡人多口雜確實也不利於養病。”
這個問題肖統倒是想到了,今天他來到楊家,就聽崔月兒抱怨兒子種種不懂事的行為,明天丹丹醒了,老太太也保不齊還要訓斥他呢,大夫說的隔斷靜養確實很及時呀。
其實孫院使也是精乖老狐狸,他家陛下那點小心思,他也是能夠拿捏幾分的,把他們這一屋子的人招來,給這麼個病美人看病,這還是他當太醫以來第一次遇到的。不用別的,看皇帝聽到隔斷靜言的微妙表情,他已經知道,他這話是說到皇帝心坎裡頭了。
雪松確實被太醫的這句話雷的夠嗆,這是皇帝還沒有招手說要上房呢,就遞梯子呀。看看丹丹意思,是很討厭和皇帝不清不楚的,可丹丹又忍不住要展抱負,這要是皇帝說話不算話,丹丹小命兒八成是要折了。想到這一層雪松就大膽開口道“陛下,楊府甚是寬敞,請楊少師闢出一處安靜院子讓丹丹搬過去就好,現在丹丹病了,可不能在病上加病了。”
崔月兒也沒有想到她就是抱怨抱怨,兒子就又在他面前抽過去了,還真真是說不得了,太醫說的隔斷靜養她也不是很懂,不過雪松說的就在楊家,她還是很滿意的,兒子現在動不動就躲著她,已經讓她很受傷了,可不能讓皇帝帶著兒子走啊,本來就跟她越來越遠了,還能更遠不成嗎。
崔月道“雪松說的很好,楊大哥呀,就辛苦你了。”
崔月兒反應慢,楊喜反應可不慢呀,他知道皇帝心意和崔月兒說的不相符,所以他沒有接話,那意思是我不同意。
崔月兒卻當他這是預設了,就對肖統說“皇帝呀,你看真不好意思,你來看我,偏偏趕上這事,太對不起你了,現在太醫已經給丹丹開出藥方了,就請他們趕緊按方抓藥吧,丹丹哪裡等不了呀,天了黑,你早點回去吧,下次再來看我。”
肖統也一時搞不懂,她到底是真純還是真蠢,可她這麼一說,肖統也不好在做什麼了,只得訕訕的說“那姐姐我先回去了,你們也散了吧,孫院使你會生藥庫把藥備齊了,給送過來。張太醫你就別離開了,留在楊府專心治療丹丹的淤腫吧。”
他們都撤了,如何安置司馬丹成了一個問題,本來司馬丹是住客房的,確實說不上安靜清幽,可怎麼能夠立刻給他變出來一間清幽之地呢。
楊喜一番思索後決定他去別院住幾天,讓楊夫人去和楊蕙擠一擠,把正房讓出來供司馬丹修養。崔月兒一直說“不行,不行,這可不行,這不是宣賓奪主了嗎?在怎麼說您也是長輩,丹丹他一個小孩子,您這樣,還不得折了他的壽呀。”無論如何也不肯同意,可楊敞房間堆滿,他那些亂七八糟的收藏,房子也算不上安靜雅緻,陛下如果過來探視,怕是會怪罪。
楊蕙說“爹爹讓司馬哥哥去我那個小院吧,我去和雪梅擠一擠,這樣不就四角俱全了嗎?”
到底是女兒家閨閣,楊夫人就有些不滿意了,可是她也是怕陛下怪罪楊家招待不周到,畢竟看今天這架勢,皇帝很在意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