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令帶著楊蕙和肖雲兒趕到安濟坊的時候,也被眼前的看到景象震驚了,但見雪松在劈柴,李燭雨墨在填火,滾鍋裡頭的大木桶中滿滿當當的,擠著三個人。
這是搞咩呀!
王令不解的對雪松說“雪松,你們在幹什麼?怎麼大煮活人啊?煮的是誰啊?”
雪松抬了抬眼睛,一邊繼續幹活一邊說“別問了,趕緊幫忙吧,問問那邊的大夫,你們能做些啥就做些啥吧,畢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王令聽他這麼說,也不廢話了,直接去找大夫請纓去了,肖雲兒也跟著王令走了過去。
楊蕙多了個心眼,停了下來仔細端詳,看了好一會才確定,那個孕婦是夏府的如夫人。可是怎麼就把她和另外兩個男人放一起了呢?
楊蕙又看了好一會才認出了夏江,她的心咯噔了一下,夏相是三朝老臣,這怎麼在這和如夫人一起被蒸呢?都中毒了?
楊蕙向著雪松走了過來,小聲對雪松說“王家哥哥,你們離開後,楊家的僕人們也中毒了,我們不知道如何解毒,報了官了。”
雪松聽這話也疑惑起來了,姓房的下毒,居然這麼明目張膽,鬧得沸反盈天的?不符合常識啊?
楊蕙看了雪松一眼,道“我也覺的這裡邊,有些做法不合常理呢?”
雪松點了點頭,問道“你們都來這了,楊家可有人盯著,那些中毒的下人怎麼樣了,可有人救治?”
楊蕙聽他這話,有怪罪之意,也羞愧起來了,她本是想留下王令救人的,可王令著急離開一嚇唬她,她也跟著潤了。此時雪松如此問她,她也心虛的很,繳了繳手帕,囁嚅的說“我爹爹趕回去了,他盯著呢,老實說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祈禱他們沒有事情吧。”
雪松一聽說楊少師回去了,又見楊蕙這內心不安的樣子,也覺的自己過分了,說到底,楊蕙還是沒出閣的小姑娘,突然遇到這種事情,自然是要先找大人了,就安撫道“應該會沒事兒的,楊妹妹你也不用擔心了。雪梅在藥室幫助藥童找藥呢,你心細過去幫忙吧。”
楊蕙見雪松安撫她,心裡隨即也好受點兒,就很聽話的順著雪松指引的方向去找雪梅去了。
王令雲兒找到大夫的時候,大夫正在邊搗鼓手裡的東西和皇帝掰扯呢。
“陛下啊,您是皇帝又不是太上老君,您沒有仙丹,我也沒有仙丹,他們三個中毒時間是不長,可是這更要命,計量大不說,還一個孕婦,一個老頭兒,草民真是保證不了能夠將他們都救活啊。”
“你必須把他們都救活,要不然朕拆了你這安濟坊”
大夫聽了這話心裡哼了一聲,腹誹道,還真是親爹親兒子,你家兒子說要拆了安濟坊,現在當爹也這麼說,你們放狠話幹啥,要拆就拆吧,我本就是過來幫忙的,這地方也不是我的,你們拆與不拆關我何事兒呢?
肖統見這民醫居然好整以暇的看著他,一臉的嘲諷,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懼怕之情,也是驚詫住了,這就是所謂的高手在民間嗎?
此時此刻肖統才興趣上下打量這個民醫,但見此人形容枯槁,貌不驚人,然其眼神深邃,藏秀於內,一見便知是不可輕侮之人。
皇帝陛下也是會看人下菜碟的,更何況現在是用人之際,威逼不好使,那就賣慘上,“夏卿家對朕有擁立之功,他今年走了黴運,先兒子中進士後病故,既而髮妻受不了這喪子之痛也跟著去了,好容易小妾懷孕了,又遇到這種事情,這位老兄呀,你也上了年級的人了,你說這事......”
俗話說的好,兔死狐悲,物傷其類,大夫家也是因為趕上瘟疫,一家子都死光了就剩下他老哥兒一個,才為了療傷離開家園流落到此的。聽皇帝這麼一說,也是傷心的很,馬上向皇帝表態“陛下您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