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不動地保持剛進來時的姿勢,視眼前無物。
“不知姑娘大駕光臨,有何貴幹?”鍾老強壓住內心的怒火,依然陪笑著問。
女子依然沒有回應,依然保持著笑意盈盈,彷彿是一具石化了的雕像。
他是一個見慣風雨的人,視其顏色,他知道女子不是一般的江湖人物。因為他不知道女子的底細,故他不敢造次。
“鍾老,難道她是一個啞巴,不會說話?還是一個聾子,聽不到人說的話?”劉雲青推開了坐在懷上的小青,搖頭晃腦,慢悠悠地說。
劉雲青的話一下子打破了死一般的沉靜,開始三三兩兩的有人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
“她不是啞巴,也不是聾子!她是一個美人,而且是一個喜歡鉸人舌頭的美人。”門外飄入來一把甜美的聲音,那聲音風風韻韻,好像在每一個人的耳邊綿言細語。
不過,說話人的聲音是甜美的,但聽者聽起來卻是讓人毛骨悚然,心驚肉跳。
剛剛喧鬧起來的嘖嘖人聲,霎時間又重新安靜下來了。
於是,廳堂內的目光又齊刷刷地投向門外,
花如伶宛若一個風流倜儻的公子哥兒,輕搖著扇子,信步走進迎客廳。
“閣下是……”鍾老看到花如伶進來,馬上掉頭問道。
鍾老聽了花如伶的說話,馬上明白他就是女子的主人。
“在下七星樓花如伶。”花如伶收起紙扇子,輕描淡寫地說,但那聲音卻如雷霆貫耳般,震撼著每一個人的心。
“七星樓……花如伶!”劉雲青顫聲道,他臉如死灰,整個身軀如一堆肉團般癱倒在地上。
眾人聞之色變,花如伶三個字,宛如一道貼在額頭上的崔命符,讓他們如落虎口羊羔,臉色煞白,戰戰兢兢。
花如伶微笑著環顧了一週,他似乎很滿意眾人臉上慘白的神色。他需要的就是別人對他無盡的恐懼。
當他定睛盯著伏在桌上的呼呼大睡的沈天放時他,眉頭一皺,接著眼裡閃過一絲不好懷意的微笑。
“誰敢在凌煙閣放肆!”聞訊而來的顧大沖著花如伶沉聲道。
顧二隨後而至,兩人分立鍾老面前, 警惕如狐,嚴陣以待。
“少樓主深夜大駕光臨,不知意欲何事呢?”鍾老搖搖手,示意一旁緊張戒備的顧大與顧二退下,笑問道。
凌煙閣的姑娘如果有一百種取悅客人的方法,鍾老則會有一百張笑臉,他總會在適當的時機,變換出一張適合的笑臉,讓人稱心快意。
“在下有事求見葉老大,煩請鍾老引見!”花如伶收起了笑臉,向鍾老作了一個深深的揖,正色道。
廳內的人聽了花如伶今晚不是前來惹事生非的,頓感如釋重負,紛紛歡顏笑語,鼓吹喧闐,迎客廳又重新恢復了歌舞昇平的熱鬧景象。
十年一覺揚州夢,人生有多少個十年?
葉紅枕著玉臂,呆呆地望著窗外皎潔的月光岀神。
時光荏苒,不覺十年如一夢。遙想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女已在歲月的微醺下,變得飽諳世故,長袖善舞。
韶華易逝,一個女人最好的年華已逝,總會留下歲月的痕跡,就算多好的胭脂下掩藏不了臉上的道道皺紋。
“小姐,七星樓少樓主求見”葉紅黯然神傷時,燕兒闖入來稟報道。
葉紅與青兒、燕兒情同姐妹,很多時候少了主僕之間倫理的桎梏。
七星樓與凌煙閣素不往來,花如伶突然登門來訪,意欲何為?
葉紅對花如伶的突然造訪,大吃一驚。
“燕兒,你說花如伶有何目的?”葉紅沉思一下,不得其解。
“小姐,肯家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吧。”燕兒快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