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發呆了，石劍。”劉明推開門，打斷了他的思緒，“來，喝杯茶。今天我從老街那邊帶了些好貨。”
石劍轉過身，露出一絲微笑。“謝謝，劉明。最近忙得有些喘不過氣，你知道的，專案要交了。”
劉明擺了擺手，示意不要再提工作。“專案總有交的那天，但你可不能總這樣拼命。來，放鬆一下，咱們聊聊當年那些傻事兒。”
石劍坐下，接過劉明遞來的茶杯，眼中閃過一絲懷念。“你說的傻事，倒是多得很。記得我們剛進公司的時候嗎？一個月工資才4000塊，真是摳得要死。”
“哈哈！你還記得那個時候嗎？”劉明捧腹大笑，“為了省錢，我每天都騎著那輛破腳踏車，結果有一天鏈子竟然斷了，我在街上足足等了一個小時才修好！”
“你那是‘命運之輪’！”石劍故作正經，“直到後來才得知你其實是故意讓鏈子壞的，想趁機停下來發呆。”
劉明愣住，接著捶了一下石劍的肩膀，笑著說：“你怎麼這麼聰明？我的確是試圖給自己找個藉口，人生不就是一場戲嗎？我們總得給自己留點娛樂。”
“生活何嘗不是一場跟自我的戰鬥呢？”石劍說，嘴角微微上揚，“當時我們為了那一點點獎金和升職機會，真是下了血本。好幾次，我熬夜到天亮，把自己的血汗全都傾注在了那個專案上。”
劉明點頭，目光透過窗外的霓虹看著遠方。“的確，那時候的我們像是無頭蒼蠅，拼命地轉呀轉，卻也常常不知道目標在哪裡。可是，回頭一看，就是這段經歷，讓我們成長了。”
“成長？”石劍輕聲自語，手指無意識地撫摸著茶杯，“我常常在想，成長的代價到底是什麼？是失去了無數個夜晚，還是錯過了身邊的人？”
“這個問題，你可得問問你的心。”劉明皺皺眉，“把自己逼得那麼緊，未必會有好結果。真心話，有沒有後悔過？”
石劍沉默，眼神微微迷離。“我沒有後悔。但有時覺得，自己犧牲了很多個人的陪伴，和與朋友們的歡樂時光。為了抱緊事業，有些心中重要的人逐漸遠去。”
“兄弟，你又來了。”劉明略顯無奈，“那先前放棄的友情和愛情，難道就能因為你如今的成就就覺得有所補償嗎？人這一輩子總要找到平衡，別把事業看得比生活更重要。”
“我明白。”石劍長嘆一聲，喃喃道，“但每次對著鏡子，我都在問自己，值得嗎？那時候的我，做的決策是否正確。”
劉明打斷了他，“你想太多了。想當年我還為了一個小專案跟領導爭執不休，最終又如何？一切只是過眼雲煙。我們現在的生活，反而多了那份成熟和思考，不是嗎？”
石劍苦笑，“說得對啊，但當我每次回望那些日子，心中總是有一種難以釋懷的感覺。”
“難以釋懷就對了，至少你還在思考。”劉明眨眼，“不然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你看看，外面車水馬龍，多少人匆匆忙忙，誰又能真正停下來思考自己的過去？”
“說得好。”石劍點頭，攻心的對話讓他的內心開始漸漸平復。他喝了一口茶，思緒又回到了曾經的點滴。“如果當初能多聽聽心聲，說不定結局會有所不同。”
“或者說，如果當初不那麼天真，選擇小心翼翼的生活，可能也會更好。”劉明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石劍的背，“無論如何，俺們之間始終都是兄弟。生活就像這杯茶，雖苦卻芬芳。我們經歷的每一段都是珍貴的紀念。”
有些話讓石劍心中暖意湧起，彷彿一縷陽光透過窗戶將他照亮。“謝謝你，劉明。能有你這樣的人在身邊，真是一種奢侈的幸事。”
“說啥呢！兄弟之間就是這樣。”劉明站起身，往窗外走去，似乎想透過窗子看個明瞭。“今晚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