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在客棧中收到了秦朗親自送來的信。
精緻華貴的房間之中,只有蕭墨與陳令對坐。
無音踮著腳悄悄地給他們送來一壺酒,就退下了。
蕭墨開啟這封信,隨意掃了一眼,然後輕輕笑了笑,就把信攤在桌子上。
來信者說很高興認識蕭墨,並把白家送給了蕭墨,希望能和蕭墨交個朋友。
他並沒有說自己是誰,只是說了有朝一日他與蕭墨一定會見面的。
蕭墨並不是十分在意信的主人。
“陳令,你的妻兒如何了?”
“回大人,我的妻兒很好,我對他們還有用,所以他們並沒有對我的妻兒怎麼樣。”
“我給你兩個選擇。”
蕭墨豎起兩根手指。
“我這裡有一本輕功和一本劍法,都是我自己編撰的。”
“輕功集天下之長,考慮到了普適性,足以讓你突破到武學宗師之境。”
蕭墨在桌子上扔了一本嶄新精緻的書。
這本書上面沒有封面,裡面的墨還沒有幹,散發著水墨香氣,是蕭墨昨夜親手寫的。
“拿走這門輕功,從此天下之大,你大可去得。”
陳令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桌子上的輕功,呼吸略微沉重。
他相信蕭墨沒有騙他,蕭墨這樣的人是不屑於欺騙一個弱者的。
所以這個輕功真的能讓自己領悟更高等級的輕功,但是陳令沒有直接伸手去拿,他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想聽一下大人的另一個選擇。”
蕭墨笑了笑,又往桌上擺了一本書冊。
這一本要比輕功要薄很多,讓人擔心裡面到底有沒有什麼東西。
“這是一門普通的劍法。”
“修煉它並不會讓你的戰力突飛猛進,甚至還得讓你放棄原來的劍法。”
蕭墨不會戲耍他的,陳令堅信。
“但是。”蕭墨繼續說道,“它的一招一式盡在殺伐,使用孕養出來的一縷殺機淬鍊自己的劍意。”
“使用這門劍術,會不斷燃燒你的生命,爆發出更強大的力量。”
蕭墨淡淡地說道,這門劍術一向被他賜予身懷血海深仇的屬下。
他從不用武力強迫屬下歸心,也沒必要。
蕭墨不會去為他們親自出手,這不是一個首領該做的。
但是他會賜予絕望的人武器,給渴求救贖的人力量。
他以真心待人,人視他如神。
陳令笑了一下,伸手拿過桌子上薄薄的冊子。
“大人,多謝您給了我一個選擇。”
“與其絕望死去,不如縱情燃燒,我已經逃避太久了。”
他知道了蕭墨的意思,想要救回妻兒的話,妥協是沒有用的,上位者只會想辦法榨乾他最後的價值。
要用血和火!要用刀架在他們脖子上讓他們妥協!
蕭墨的話,終於喚起了這個在江湖廝殺多年的男人的反抗之心。
陳令眼眸之中燃燒起火光,這道火,直至燒盡了他或者敵人才肯罷休。
蕭墨微微點頭,笑著給陳令倒了一杯酒。
陳令仰頭喝下。
蕭墨又把桌子上的輕功推給陳令。
“這個也拿去吧。”
陳令目露驚愕,說道:“大人?”
“陳令,我從不吝嗇於給普通人反抗的武器,但是任何一個選擇拿起武器的人都是我的戰友。”
“陳令,我認可你了。”
“拿去這門輕功,等救回妻兒之後,來為我做事吧。”
蕭墨眼眸看向陳令,與語氣略帶真誠地說道。
陳令看著蕭墨溫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