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嚕——”
齊月月身體湊到木棺旁,把耳朵貼到木棺上,清晰地呼吸聲傳了出來。
粗重、凌亂……
像是行之將朽。
“無邪,快來,這個棺槨裡有呼吸聲。”
齊月月朝無邪招招手,在座的能對這玩意感興趣的也就“十萬個為什麼”無小狗了。
“有呼吸!”
聞言,無邪瞪大了雙眼,邁著自己的小短腿“噌噌”兩步到了齊月月旁邊,學著她的樣子把耳朵貼在棺槨上。
不僅是無邪,就連聽見齊月月呼喚的無三省等人也排排站,貼在棺槨上聽聲音。
“呼嚕——”
隨著呼吸聲響起,一排人不由得瞪大了雙眼。
那整齊劃一的樣子,顯得早已知曉此事的張麒麟有些格格不入。
眉頭皺了又皺。
於是,邁著沉重的步子學著眾人的樣子貼在棺槨上,只不過表情有些猙獰。
“這……”
潘子那叫一個驚悚,他跟著自家三爺下了那麼些墓,也沒遇見過這事啊,一時間有些無措的看向自家三爺。
“沒事,別慌,小問題,先開棺。”
被cue的無三省強行打起精神,都到這了絕對不能半途而廢,成敗在此一舉了。
下意識向張麒麟確認是否安全。
在得到肯定回答之後。
無某人一聲令下,準備開棺。
而齊月月正窩在角落裡跟張麒麟吃棒棒糖。
好吧,她餓了。
這都下來一整天了,她除了早上那頓飯之外就吃了一根巧克力棒,而且還是榛子味的。
也不知道當初是誰給她塞包裡的,反正不是她買的。
“小哥,你說他們什麼時候能想起我們?”
齊月月眼瞅著一行人跟沉重的棺蓋抗爭,一點想去搭把手的想法都沒有,反正她估摸著這群人已經把他倆給忘了。
“不知道。”
張麒麟礙於齊某人的神秘,很高冷的回了三個字。
齊月月也不惱,就在他旁邊窩著。
經她這兩天的觀察,張麒麟是個很特別的人,他平時看著冷漠但內心卻極度善良,這裡的善良不是說盲目的慈悲心,而是對於生命的尊重。
她總覺的這個人應該會有獨屬於他的故事,但……
他的世界貌似受到了波折。
像是崩塌後的重新建立。
“你以前也這樣嗎?不愛說話。”
齊月月沒頭沒尾的問了這麼一句,倒是把張麒麟問懵了。
以前……
他不太記得了。
但他記得好像也有一個人曾經這般問過他。
“張麒麟,你以前也是這樣嗎?不愛說話!”
那聲音清脆像黃鸝一般縈繞在他的耳邊,但他記不清她的樣子了,只依稀記得她是一個很特別的人。
“不知道。”
張麒麟吶吶的回了一句。
“你失憶了嗎?”
齊月月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問道。
“嗯。”
得到肯定回答之後,齊月月更像是舒了一口氣,內心更多的是塵埃落地。
她早該想到了。
她曾讀過他的大腦,像是隔了一層薄霧,看不見摸不著,甚至容易讓人迷失其中。
倘若是失憶那便很好理解了。
如此,她更是覺得張麒麟此人格外的不簡單,就算是失憶大腦依舊有可以遮蔽攝神取唸的能力,這跟天生的大腦封閉術大師有什麼區別!
想想她那些年為了學大腦封閉術都經歷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