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眾人聽到女帝的話語後,趕忙紛紛起身,恭敬地端起面前的酒杯,齊聲高呼著附和女帝的話語,隨後便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然而,秦陽卻並未如眾人一般飲下這杯酒,只見他緩緩站起身來,目光中透著一絲敬意,將手中的酒杯微微傾斜,酒液緩緩地流淌出來,灑落在地上。
“這杯酒,敬為大夏征戰死去的英魂。”
女帝看著秦陽的舉動,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沉默了片刻後,輕輕嘆了口氣。
“今日設宴,其一自然是為了犒勞諸位這些日子以來為大夏盡心盡力,不辭辛勞;其二,便是要當眾賜封秦陽為我大夏第一王,也就是永安王,以彰其功績,守護我大夏的安穩。”
話音落下,秦陽身邊的侍女趕忙又拿起酒壺,給他倒了一杯酒。
眾人聽聞女帝的旨意,紛紛再次端起酒杯,目光都投向了秦陽,等著他一同舉杯。
雲戈見秦陽遲遲沒有動作,眉頭緊皺,面露不耐之色。
“秦陽,不過就是喝個酒罷了,怎麼如此磨磨蹭蹭、婆婆媽媽的?
你這是不把女帝的賞賜放在眼裡,還是覺得這永安王的名號配不上你?”
秦陽卻仿若未聞雲戈的挑釁一般,緩緩放下酒杯,目光看向女帝。
“女帝,這杯酒我可不能喝,這永安王的封號,秦陽實在是受之有愧。
雖為大夏征戰,可也不過是盡了分內之事,況且如今這天下局勢動盪,各方勢力錯綜複雜。
我自覺還沒能為大夏立下足以擔得起這‘第一王’稱號的功勞,還望女帝收回成命。”
秦陽的這番話,讓在場眾人皆是一愣。
女帝此時緊緊抓著手中的酒杯,再次舉起,就要摔落。
就在這時,秦陽卻突然一步踏出,他這一動,瞬間讓整個大帳內的氣氛如同拉緊的弓弦一般,緊繃到了極點。
眾多將領見狀,皆是下意識地摸向腰間的佩刀,手按在刀柄之上。
秦陽看向女帝,“女帝,杯碎不能復原,有些事一旦做了,可就沒有回頭路了。”
女帝聽聞此言,心中不禁一震。
她走到秦陽面前,直視著秦陽的雙眼。
“你會世代效忠於大夏嗎?”
秦陽臉上沒有絲毫猶豫之色,回應道:“當然會,我父親一生忠勇大夏,為大夏鞠躬盡瘁,我秦陽自幼受父親的影響和教導,自當如是。”
雲戈見狀,趕忙上前一步,朝著女帝恭敬地抱拳行禮後,高聲說道:“女帝,今日可是慶賀秦陽封王的大好日子,這杯酒他當飲了才是,如此也算是全了這賜封的儀式,彰顯我大夏對功臣的厚待。”
雲戈嘴上說得冠冕堂皇,可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狠,他心中暗自得意,只盼著秦陽趕緊喝下那杯酒。
女帝聽了雲戈的話,沉默了一瞬,隨後從秦陽桌子上拿起那杯酒,遞向秦陽。
“秦陽,這杯酒,你便喝了吧。”
秦陽看了一眼那杯酒,又抬頭看向女帝,似笑非笑地問道:“當真要我喝?”
雲戈見狀,趕忙接著說道:“請大夏永安王,飲下此杯。”
秦陽聽聞,突然仰天大笑起來,他不再猶豫,端起酒杯,仰頭便將酒一飲而盡,而後將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
雲戈心中大喜,酒裡可是放入了牽機藥,乃是大夏皇室專門賜予那些犯了大錯的大臣們自縊的毒藥,中了此毒,也活不了多久了。
女帝端起手中的酒杯,同樣一飲而盡。
喝完後,她看向秦陽,“你走吧。”
此話一出,眾人大驚失色,紛紛出聲阻攔。
“女帝,萬萬不可放虎歸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