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呢,是你王伯伯的兩個兒子,王博和王文。
這個王文啊,還是你的學長呢,他也在京都大學學經濟的哦。”
我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那個王文為什麼認識我,而我卻不認識他的緣由了。
王博笑著對我說道:“小弟弟,我早就聽說過你了,回來的路上,小文也跟我講了,說你們學校出了個神童,不但學習好,還會寫歌,而且寫出來的歌可受大家歡迎、認可了呢。”
我聽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謙虛地說道:“大哥,我哪有二哥說的那麼好呀,那些歌也就是我瞎寫著玩的罷了。”
大家又客套了一番後,便紛紛坐下聊了起來。
歐陽老爺子看著這一屋子的家人,心裡別提多高興了,這可是一年來家裡聚得最全的一次呀,所有的親人都在一塊兒呢。
或許是今天心情格外好的緣故,吃飯的時候,老爺子多喝了幾杯酒,話匣子一下子就開啟了,變得滔滔不絕起來。
老爺子拉著我的手,眼神中透著一絲感慨,問道:“虎子,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家的孩子怎麼都不是一個姓呀?”
我微微點頭,說道:“爺爺,我倒是有所耳聞,聽說過一些事兒呢。”
老爺子輕輕嘆了口氣,緩緩說道:“虎子啊,爺爺今天就跟你好好講講這事兒吧。”
王伯伯在一旁笑著勸道:“爸,這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有啥好說的呀。”
我趕忙說道:“王伯伯,我想聽一聽歐陽爺爺的過往事蹟呢,您就讓爺爺講講唄。”
王伯伯見我這麼堅持,也只好無奈地點點頭,表示同意了。
歐陽老爺子陷入了回憶之中,緩緩開口說道:“我記得那是國內動亂剛開始的時候呀,那天都快到年底了,眼瞅著就要過年了呢。
那年的天氣,那叫一個冷啊,真的是滴水成冰,出去走一趟,鬍子眉毛都能給凍得白花花的。
我從集市上買了點兒過年用的吃喝,正往家走呢,剛到家門口,就瞧見門口有一堆人窩在我家門洞裡,一個個緊緊抱在一起,互相取暖呢。
我走過去一看,原來是一個年紀大概在二十左右的孩子,還有四個半大小子,另外還有一個嬰兒呢。”
老爺子頓了頓,彷彿又看到了當時那一幕,接著說道:“我就問他們,你們找誰啊?
那個年紀稍大一點的,也就是你大伯,他抬起頭,滿臉無奈地跟我說,他們是要飯的,沒地方住,天氣又太冷了,實在沒地方去,就只能在這兒避避寒了。
我看著他們那小臉凍得發青,一個個凍得瑟瑟發抖的樣子,心裡就想啊,要是不讓他們進屋,只怕他們連今天晚上都熬不過去,非得凍死在這外面不可呀。
於是,我趕忙讓他們趕快進屋取暖。”
“進了屋之後,我又趕緊去廚房給他們做了一碗熱湯麵,讓他們先填飽肚子。
等他們吃飽了,我就問他們,為啥在這兒不回家呀?
你大伯一聽,眼眶泛紅,帶著幾個兄弟‘撲通’一聲就給我跪下了,還張口叫我爸爸。
我當時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兒呀。”
“你大伯看我是個好人,這才把他們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跟我說了。
原來啊,他們都是軍人家屬,在那個動亂的年代,有人惡意迫害他們,家裡的大人都被抓進監獄了,住的房子也被沒收了,就剩下他們這幾個孩子,孤苦伶仃的,沒了依靠,只能靠著乞討為生啊。
我聽了,心裡別提多可憐他們了,我那老伴走得早,身邊也沒個子女,當下就決定把他們收留了下來。”
“前幾年啊,我那老伴家裡可是大戶人家,她爸就是我的師傅,不但傳授了我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