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當時正在一旁愣神呢,聽到這訊息,也一下子愣住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隨後臉色一變,趕忙拔腿就往門外跑去,徑直跑到我面前,又氣又急地大聲說道:“臭小子,你這是鬧哪樣啊?
出大事了,紅紅要跳樓了,你還不趕快起來,跟我們去看一看啊!”
我一聽,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了一下,頓時急得不行,趕忙使出全身的力氣掙扎著想站起來。
可我都已經跪了快五個小時了呀,兩條腿早就沒了知覺,又麻又疼的,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樣,根本使不上一點兒勁兒。
我咬著牙,一次次地試著掙扎起身,可每次都是剛撐起一點身子,那鑽心的疼痛就像潮水一般湧來,雙腿根本支撐不住,“撲通”一聲又重重地跪了回去,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下來,那滋味,真的是太折磨人了。
老爸看著我這副狼狽不堪又可憐兮兮的樣子,心疼得眼眶都紅了,二話不說,兩手一伸,直接把我抱了起來,然後小心翼翼地把我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他一邊輕輕地給我按摩著雙腿,一邊又小心翼翼地捏著,那動作輕柔又帶著急切,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兒子,你忍著點兒啊,都怪老爸沒照顧好你,咱得趕緊把腿弄好,去看看紅紅那丫頭啊,可千萬別出什麼事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老爸那一番用心又焦急的折騰下,我的雙腿這才慢慢地有了一絲絲知覺,可那種感覺就像是有千萬根細針在腿裡扎一樣,又酸又麻又疼,想要正常走路還是難如登天呀,每走一步,都得咬著牙忍著那劇痛,疼得我直咧嘴,額頭上的冷汗不停地往外冒。
老爸見狀,趕忙上前一步,用力攙扶著我往門外走去,然後小心翼翼地把我扶上了車,自己也趕緊上車,發動車子,一腳油門踩下去,緊緊地跟在孔叔的車後面,朝著二毛說的那個地址疾馳而去。
路程大概有三十分鐘左右,這一路上,大家的心情都無比沉重,彷彿有一塊大石頭壓在心頭,沉甸甸的,誰也沒有說話,車廂裡安靜得只能聽到汽車發動機那沉悶的轟鳴聲,那壓抑的氣氛,讓人感覺都快窒息了,每個人都在心裡默默地祈禱著,希望紅紅千萬別出什麼事兒,哪怕讓自己付出什麼代價都行啊。
終於,車子風馳電掣般地開到了目的地,大家心急火燎地下車一看,原來是我們公司的一個建築工程樓。
那樓矗立在那兒,在這緊張的氛圍下,竟顯得有些陰森。
孔叔心急如焚地停下車,顧不上別的,眼睛就像探照燈一樣,趕緊往樓上看去,眼神裡滿是焦急與擔憂,那目光彷彿要穿透樓層,直接找到紅紅似的。
我也趕忙強忍著腿上的疼痛下了車,想著先找一找這裡的值班人員,問問情況也好呀,說不定能知道紅紅在哪兒呢。
於是,我咬著牙,一瘸一拐地圍著樓轉了一圈,可連個人影都沒瞧見,那心裡就更著急了,急得我,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原地不停地打轉,心裡那叫一個百爪撓心,別提多難受了,感覺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
孔叔可等不及了,見我還沒找到人,便心急火燎地第一個往樓上跑去了,那腳步又快又急,“咚咚咚”的腳步聲在樓道里迴響著,每一步都彷彿踩在大家的心上,他生怕晚一步就出什麼意外了,那急切的樣子,就像身後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追趕一樣。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跟在後面,陸陸續續地往樓上走去,樓道里一時間腳步聲雜亂無章,卻又透著一種緊張得讓人窒息的寂靜,大家都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心裡七上八下的,不知道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麼情況。
好不容易,大家終於爬上了樓頂,一個個累得氣喘吁吁的。
可放眼望去,這裡除了孔叔在那兒像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