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月,你不得好死!!!”
熙白額頭上的青筋如蚯蚓般暴起,四肢被黑色的鎖鏈死死禁錮在邪惡的祭臺上。
臉上畫著密密麻麻如蛛網般的符文,裸露在外面的面板都被紅色的液體浸染得如血一般,原本白色飄逸的衣衫此刻破爛不堪,慘不忍睹。
“熙白,我給你活的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珍惜的,怪得了誰?”
此刻的輕月神紋早已崩碎,嘴唇如中毒般呈青紫色,原本的金眸已然變得灰暗無光。
氣息詭異得如同來自地獄。
“都是你給了我希望,卻又無情地將它扼殺。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
“你明明說過我可以得到墨池,你明明答應過我,會幫我的,是你先違背了誓言。”
輕月咆哮地怒吼著,面部扭曲得如同猙獰的惡鬼。
“我哪次沒幫你?許你主神之位,有墨池在的地方,我哪次沒帶你去?”
墨池本就是個冷若冰霜的人,每次為了帶上你,我連臉面都不顧了,你還要怎樣?
我什麼時候說過,你能得到墨池?
我明明說的是:喜歡就去追,我可以給你製造相處的機會。
你踏馬是會做聽力理解的。
“如今墨池已經找到心愛之人,你竟然還不死心?
你怎麼對得起你哥哥?知三當三,你連廉恥都不要了啊,你枉為主神!!”
“可就算你想當三,人家墨池都瞧不上你呢,你說可笑不可笑。”
熙白心痛如絞,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是他太過寵溺她了,讓她迷失了自我,找不準自己的位置。
德不配位,終究是害人害己。
恃野,這就是你求我給她一世榮光的妹妹,值得嗎?
如今我不再虧欠你兄妹倆一分一毫。
“你休要胡言亂語,待到神座與神體完美融合,這世間至高無上之人皆會如螻蟻般匍匐在神座腳下,墨池又算得了什麼?”
“我想讓他怎樣,他便只能怎樣。”
“我要他親手了結那賤人。我要他八抬大轎,親自將我迎娶過門。”
“哈哈~”
瘋魔的輕月甚至已經開始幻想墨池親手捏碎時初瑜那纖細的脖頸,然後身著鮮豔喜服,如翩翩公子般迎娶她……
那扭曲的面龐上,竟然浮現出小女人獨有的嬌羞和興奮,如同一朵盛開在黑暗中的妖冶之花。
“阿呸!”
“大白天的,做什麼美夢呢?”
墨池要是能娶你這垃圾,老子倒立吃屎。
“我昆天界的三毒,是你放出來的吧?”
熙白突然如醍醐灌頂般,腦子瞬間靈光了許多,彷彿一道閃電劃過漆黑的夜空,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出聲問道。
這蠢貨究竟是何時墮落的?自己竟然毫無察覺。
“是啊,一直都是呢!怎麼樣,是不是感到很驚喜?”
輕月看著陣法已經啟動,猶如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將他們緊緊籠罩其中,她勝券在握,也不再打算隱瞞。
“你究竟是如何從煙蘿月手中救下刑蒼的?”
熙白只覺得渾身疼痛難忍,彷彿有千萬只毒蟲在啃噬他的血肉,
體內的力量如決堤的洪水般正在一點點消逝,神魂也在一寸寸地撕裂重組,
而重組後的神魂,就如同被汙染的清泉,充斥著骯髒不堪的雜質……
輕月以一己之力可救不出刑蒼。
煙蘿月那貨實力比他強的多。
“哈哈~熙白哥哥你猜啊!”
輕月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熙白,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