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不妨坐下,無需矜持,往後每七日我們都要相對,早些熟絡總是好的,何不成一番佳話呢?”江左輕揮扇面,一句調侃,瞬間消融了初見的拘謹。
這廂五位歌唱家各據一方,大陸、香江、金廈各路豪傑齊聚,歲數差距猶如山海,彼此陌生無比。韓雷與羅綺雖有一段交情,可二十年未逢,早已如過眼雲煙,甚至此刻在公共觀景區的微妙氣氛中透出幾絲尷尬。大家僅能做到彼此呼喚姓名,對於今日獻唱之作或許尚有一二人矇在鼓裡。
然而,江左一席話後,氣氛立刻流轉,他遊刃有餘地操控著場中談資,對每個人都體貼入微,妙趣橫生。他眼中的狡黠閃爍,周筆唱亦被勾起了幾分好奇,“江公子,有句話我耿耿於懷,敢問能否不惹你不快?”
周筆唱略顯困惑,回應道:“有何疑問?你但說無妨。”
“那我可要直言了,敢問今日妝扮,可是有意得罪了化妝師大人?”江左憋不住,終將疑惑說出。
“呃”周筆唱額頭皺成了川字,其他歌手面面相覷,強忍笑意,鄧紫祺更是捂唇俯身,笑聲從指縫間流淌而出。
“哈哈”鄧紫祺的笑聲引燃了整個房間,歌手們大笑不止,朝著江左豎起拇指。這個問題他們早已蠢蠢欲動,只因一時矜持不曾問出。
這時,張於踏入房間,主持人身份已然卸下。瞧見眾人笑聲朗朗,他不禁鬆了口氣,唯恐陌生令局面變得尷尬。本已主持臺勞累,若是後場再需他烘托氣氛,只怕要疲憊不堪。
鄧紫祺笑眯眯欲向張於述說剛才的趣事,卻被氣急的周筆唱捂住了嘴,一雙怒瞪的眼中滿是對鄧紫祺的斥責:“不準多言!”
韓雷望著這兩個小女孩打鬧一番,感嘆道:“青春啊,多麼活力四溢。”
“話說回來,我想請教您。”張於突然轉向韓雷,“閣下的芳齡幾何?”
韓雷大叔茫然望向張於,不明白其用意,這是打算按年齡排座次嗎?可導演並未曾提到過。
見韓雷神色略有尷尬,張於擺手改口,“換一種說法吧,我倆之中,誰年長些呢?”
“呵,我屬甲子之末。”韓雷報上年齡,意思是在六十年代後期出世。
“六旬之尾?!”張於心中驚歎,竟然比他還年輕?在這群歌手中,他竟是年紀最大的!他黯然一笑:“那就說我保養得好些”
韓雷默默無言。
“不過,你的嗓音真叫人震愕。再如江左,不知各位可知,臺上一曲,真如泉湧淚下。大家的才華實乃一流。”張於自我嘲諷,“如此看來,首位被淘汰的便是我了,哎哎”
眾人一陣輕笑。有了江左和張於調節,七位歌手相處十分和諧。
話音剛落,導演的話語插進,“各位剛才的演唱都已完畢,此刻的感受如何?”
鄧紫祺率先回答,讓大家嚇了一跳,周筆唱和曹格瞪大眼睛,驚疑萬分:“輕輕鬆?”她的後背都被汗水浸溼了好吧?
鄧紫祺解釋道:“畢竟第二位演唱結束,我就能夠悠閒地欣賞接下來的表演,因而感到輕鬆不少。”
張於調侃道:“你說的輕鬆,良心何在啊?”
笑聲再次迴盪,兩位年輕歌姬瞬間笑成一團。
江左接過了話題,“張於兄這樣說並不妥,其實紫祺與我心有慼慼,我也感輕鬆異常。”眾人無言,難道輕鬆的不只有兩人嗎?難道他們都有超常之處?
江左微微一笑,手指虛空環顧四周,“各位皆是我華夏樂壇的大腕,此刻共襄華山論劍,我抱著提升自身音樂修為的心態來此,故感無比輕鬆。”
眾人明白了,江左話語滴水不漏,一席話說得大家頻頻點頭,雖與他觀點不同,也由衷地為他喝彩。
其餘的歌手首次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