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邊陲小道上,池浮臉色不斷變化,他手中的天尋古鏡一直黯淡無光,不聽他的使喚。
“雖然只是天尋古鏡的一絲分身,但裡面的聖意不可能消散!這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池浮此刻很想衝回學府裡面,和那個學生進行對峙。
但他的心底出現了一道身影,他的想法再次消失,以講悟的身份已經是最大寬容,此去估計會空手而歸,得不償失。
“罷了……佛子的傳聞終究是預言,或許本就是天意弄人,預言果然還是不可多信……”他嘆了一口氣。
若非預言之事,他估計也不會這麼大動干戈。
……
聖律院,一座木屋裡,林司塵睜開了沉重的雙眼。
他揉了揉眼睛,雙眼不知為何十分臃腫,像是用眼過度了一般。
“不是吧,這麼快,可是林司塵還在修養,學院不能多寬容一下嗎?”
“抱歉,關於林學弟的事情我們也像上面提過了,但是上面對我們要求的就是儘快舉行,今天便是最後期限了。”
“可是……”
門口,傳來了葉乘江急迫的聲音。
隨即只見他一臉鬱悶地走了進來。
當見到林司塵睜開眼睛時,臉上的陰鬱化解。
霎時,轉換成了欣喜,“你醒了!太好了!”
林司塵看著這個飛身到自己床邊的傢伙,露出了笑容,“發生什麼了,剛剛那人是誰?”
葉乘江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你醒了,那就沒啥事情了。就是學院對我們這些新生都有一個入學測試,一個月了,是時候進行了。”
“一個月?”林司塵臉色有些不自然,他嘴角一抽,眼中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也就是說他一共躺了十五天!
整整十五天啊!
“就是啊,你這幾天把我們都嚇殘了,當初戈清韻把你送回來的時候,血氣都沒了。”
嘖嘖。
葉乘江笑了笑,“果然,還是你福大命大。說起來,你那時候到底幹啥去了,戈同學現在都還在自責呢。”
“哈哈……倒也沒事,估計是被嚇到了吧。”
葉乘江白了他一眼,真當自己會信啊。
“行吧,你好好休息,我去叫導師來給你檢查一下身體狀況。”
還未等林司塵開口,便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林司塵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紋路,心中一震,不是夢!
陰陽,玄妙無比。
林司塵扶了扶自己的腦袋,多出了許許多多的記憶。
“陰陽牧師,牧師的隱藏職業。可是當初自己不是檢測出了沒有隱藏職業的天賦嗎?莫非,那儀器壞了?”
林司塵進行了諸多猜測,不過令他沒想到的是,儀器並沒有壞。
甚至那些契合度也沒有問題。
問題在於,陰陽牧師,劈天開地以來,他是第一位。
那些儀器又怎麼能夠測量出第一位隱藏職業的天賦呢。
“那個……你還好嗎?”
門口,林司塵看到了戈清韻的身影,應該是葉乘江把訊息告訴了她。
林司塵有些無語,這傢伙還真是大喇叭,自己的訊息竟然就這樣告知別人了。
不過若不是戈清韻,他估計還沒有這一份機緣,自己還得感謝她呢。
“對……對不起。”
見林司塵一直盯著她,戈清韻內心更加過意不去了。
看著她的臉色,林司塵心中暗道不好,自己最見不得別人這樣了。
立刻擺出笑臉,然後站起身來,“戈同學,你別想多了,這次的事情還得多虧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