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誰......誰破‘處’啦?”王一飛大驚小怪的嚷嚷道。
實際上他聽清楚了,也知道是我。
為的就是故作聲勢。
慶祝我破首單的同時,也好跟其他同事炫耀一道,這是我徒弟!
陳戀戀不放過任何一個埋汰王一飛的機會:“一飛哥,你徒弟破‘處’,不得讓大夥兒開你個飛機的?”
王一飛衝他瞪眼道:“你他媽開我弄熊?又娘不是我破‘處’。”
“徒弟破‘處’,開師傅飛機,一直以來不都這傳統麼?”殷賀也在一邊旁敲側擊的幫腔道。
“滾熊吧!一個個的,天天天......”王一飛懶得搭理他們,徑直走到我跟前,順手便將一條胳膊搭在我的肩頭。
這傢伙的體格真不是蓋的。
不僅胖,而且肉很結實。
手臂搭我肩膀的那一剎那,我整個人就好像被什麼重物給壓住了似的,身體竟足足向下墜了有好幾公分。
這傢伙吃什麼啦到底?
王一飛滿嘴煙味兒的跟我搭訕道:
“喲!弟弟,可以嘛。就這麼不聲不響的把首單給破啦?怪管嘞!來,過來,你這破了‘處’,哥哥我高低得給你整點兒有儀式感的,來來來,放炮、放炮啦!慶祝我們男神成功破‘處’!”
說完,便一把勒住我的脖子。
在眾人的起鬨和喧鬧聲中,將我拖到了面試處前的那片空地。
這個曾被無數人滿載著榮譽腳踏過的地方,如今終於留下了屬於我的足跡。
這些日子以來,每每路過這片空地,我總會有意繞開一個弧線。
哪怕多走幾步路也在所不惜。
在不少同事眼裡,我這人像是有強迫症一般,其實不然。
壓在我心底的那份驕傲時刻鞭策著我,並激發了暗藏在我骨子裡的那份對榮譽的追求。
為此,當我每次看見那片空地時,我都會將其視作為榮譽者的領獎臺。
站在那裡的人,就像為國爭光的奧運冠軍一樣,享受著四下傳來的掌聲、送來的鮮花和一時的榮耀。
我曾一度失意到認為自己終究是與那個位置無緣的。
在偌大的公司裡,我就像一個孤芳自賞的小丑。
像個落落寡合的自閉症患者。
像個做事永遠慢人半拍的笨蛋。
更像是一個......the eliminated person(被淘汰的人)。
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如今簇擁在我身邊,和一手將我推到那個位置上的人們,大都是我之前不敢有所深交和保持絕對距離感的人。
如今卻好像與我神交已久似的,跟我格外要好。
有說有笑有調侃,猶如老友重逢那般親切。
將我送到那個位置上以後,他們便四下散開。
撤到相機捕捉不到的死角,目光卻依舊死盯著我看。
有嘴咧得跟荷花似的一個勁兒衝我傻樂的。
也有雙臂抱於胸前,時而看看我,時而又將目光拋向天花板,似乎是在藉此回憶自己當初破首單時的場景。
還有的人已經按捺不住自己的狼子野心,搓著兩隻空巴掌,將自己的“險惡用心”早早暴露在臉上,讓放炮的和給我拍照留念的都麻利點兒,弄完好“開”我“飛機”。
這著實給我嚇得不輕。
前幾天“開”趙凱歌和趙樂“飛機”時,我可都看見啦。
當時我就跟旁邊兒站著。
那他媽狠勁兒,恨不得把丫的褲襠都給“開”條縫兒出來。
事後趙凱歌具體什麼情況不瞭解,反正是給趙樂疼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