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黑森林的篝火旁。
男人坐在旁邊,盯著跳動的火苗出神。
“呼呼……”
一陣輕盈的腳步聲。
一個清白衣裙的少女跳脫著來到了篝火前。
看見男人像塊木頭一樣坐在那兒,她微微一笑,沒說什麼,只是坐在了男人身邊,陪他一起對著篝火發呆。
……
半夜,梁葉頭疼的厲害,近乎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
但他又不想要驚擾身邊睡得很淺的滿穗,只能自顧自地用手捂著自己的頭,緊咬嘴唇,憋住了想要噴吐出來的聲音。
目眥欲裂,眼球就想要瞪出來一樣。
為了照看梁葉,滿穗睡在他的身邊,睡得很輕,很快就聽到了梁葉的聲音。
張開眼睛看到了扭曲的梁葉。
“良爺,你沒事吧。”
趕緊到了梁葉的身邊,輕呼著梁葉的名字,手摸向梁葉的腦門。
忽地一股清涼感順著梁葉的腦門傳到身體的四肢百骸。
頭疼緩解了大半,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死死的握住了滿穗的手,將那隻總是冰涼涼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腦門上。
滿穗也察覺到了這一點,面色焦急的梁葉放平,躺在自己的腿上,雙手交替著為梁葉撫摸著額頭,也梳理著他鬢角的頭髮。
梁葉漸漸的累了,陷入了睏倦之中,迷迷茫茫之間,眼皮彷彿不屬於他了一般,處於一種想要合上又想要抬起來的狀態。
嘴中呢喃著什麼。
滿穗聽不清,於是低下頭,想要將頭貼在他的嘴邊聽聽梁葉喊了什麼。
只依稀聽見梁葉呻吟著“穗穗”的字樣。
忽地愣住了,難道梁葉想起來了?一瞬間巨大的驚喜猶如江水衝擊水壩一樣,興奮的情緒衝擊甚至要讓她昏迷,但是好在她挺住了,深吸了幾口氣,繼續按摩著梁葉的腦門。
此時,遠在澳大利亞的林楓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繁星,心中思忖著,現在國內應該是半夜了吧。
大概的時差有兩個小時。
“林楓,好了,進來吧,到沃們了。”溫蒂從一間白色的屋子中探出頭來喊道。
“哦,來了。”
林楓站起身來跟著溫蒂走進了屋子。
看著坐在裡面身穿白大褂的醫護人員,遞出了手邊的梁葉腦部拍片。
這裡是澳大利亞的文森特私立醫院,站在世界最前沿的私立醫院,幾乎掌握全世界除產科與兒科外最權威的治療手段,此次是特意為了梁葉的病情才來的。
因為溫蒂在悉尼長大,幾人溝通了幾次之後,立刻動身前往。
“你好,林先生。”
林楓的英語不是特別好,但是尚能夠應付現在的狀況。
“你好,維斯醫生。”
維斯醫生是全世界頂尖的神經內科醫生,對於阿爾茲海默患者的治療頗有研究,曾經治癒過一位五十歲的未發病患者。
那位患者的病症還處於潛伏階段,發現的較為及時,在治療下一直到現在的二十年間從未有過復發的跡象。
也是因為聽說了這麼個事件之後,林楓才決定起身來到這裡的。
維斯醫生認真的看過了林楓手中的片子和梁葉的病歷,眉頭緊蹙。
許久開口說道。
“你好,林先生,我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阿爾茲海默症患者。”
維斯醫生的話語出天人:“雖然相當符合阿爾茲海默症的一切病理症狀,但是有很多細微的地方卻與阿爾茲海默症大相徑庭,這更像是一種腦部損傷,不過若是沒有世界頂尖的器械檢查的話,是相當容易搞混的。”
“那,你的意思是?”林楓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