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楊凱駕車抵達公安局大樓。
此時，時針指向八點整，而正常情況下，單位的上班時間應是八點半。
楊凱走進大樓，開始在樓內巡視一週。他驚訝地發現，除了自己，竟無他人身影。
早在前來此處之前，楊凱就聽聞過農墾系統幹部風氣不佳，許多人都只是敷衍了事、遊手好閒。
如今親身感受，更讓他堅信不疑。
若是換作在冰城市的市委大樓，七點半門衛剛剛開啟大門之際，便已有不少人前來辦公。這些人不僅對工作時間高度重視，更關注工作效率的提升。
身為公安系統的一員，按常理應該忙碌不堪，但這裡居然無人提前到達。
楊凱對此深感疑惑。
一直等到八點半，才有人陸陸續續到來，甚至直到九點，人員才基本到齊。
這種現象令他心生不滿和擔憂，同時也意識到必須採取措施改變這種懶散的工作氛圍。
楊凱心裡暗暗思忖著，這些人哪裡還是什麼自由散漫啊，分明就是沒把他這個新任局長當回事兒！
按照常理來說，得知有新上任的局長到來，大家就算不變得格外勤奮積極，至少也會稍加表現一下，再順便拍拍馬屁吧。
可眼下都已經九點鐘了，各個科室的負責人、中層領導以及班子成員竟然沒有一個人過來跟他見個面。
楊凱的心頭頓時湧起一股無形的壓力。
他立刻喚來了聯絡員李煜，開門見山地問道，“李煜，平常單位裡的人都是要到九點才能全部到齊嗎？”
從李煜的表情可以看出，他顯然不敢撒謊，只能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是的，局長，基本上都是這個點兒。”
楊凱的眉頭微微皺起，追問道，“那對於這種情況，你們之前的領導就沒有采取過任何措施嗎？”
李煜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開了口，“局長，之前的局長其實也想過要整頓，但是……一直沒能取得什麼成效。”
楊凱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追問道，“沒有成功？這是什麼意思？”
“之前的局長開過全域性大會，包括記過處分等手段都試過了，但是都不行”。
楊凱聽到這裡，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疑惑。他暗自琢磨著，這些措施似乎並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那麼問題究竟出在哪裡呢？
緊接著，李煜的話讓楊凱更加困惑了。
“因為……因為……馮局把上班時間改成了九點，這是局裡不成文的規定，而且班子成員可以不用坐班”。
楊凱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李煜。他實在想不通，馮局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決定？這對他個人有什麼好處呢？
帶著滿心的疑問，楊凱忍不住向李煜問道，“那他為什麼這麼要求啊？”
李煜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其中的緣由。然而，接下來的一句話卻引起了楊凱的注意。
“我也不清楚，但聽別人說張姐向馮局反映過，太早上班起不來。”
楊凱眉頭一皺，追問道，“張姐？哪個張姐？”
“就是宣教科的張姐。”李煜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楊凱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他語氣嚴肅地問道，“她起不來，就要求全域性都晚半個小時上班啊？這個馮局和張姐到底是什麼關係？”
李煜顯得有些膽怯，支支吾吾地不敢說話。楊凱一眼看穿了李煜的心思，他拍了拍李煜的肩膀，安慰道，“別怕，有什麼就說什麼。”
在楊凱的鼓勵下，李煜終於鼓起勇氣，壯著膽子說道，“楊局，我也是聽說，只是聽說哈，張姐和馮局可能是……情人關係。”
楊凱心中一震，他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