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想起來了?”
齊光這一句話,將阿依扎緹拉回了那個日頭毒辣的夏天。
聽說縣城新開了一家珍珠奶茶店,好多同學都想著去嚐嚐。
被同學拉去的阿依扎緹,一眼就看到了齊光和別戈木。
那是阿依扎緹隨母親改嫁搬離草原後,再次見到齊光。
他們二人站在人群裡,是那麼醒目。
可不知怎得,二人前一秒還在嘻嘻哈哈,下一秒別戈木卻將奶茶吐了出來!
阿依扎緹還以為他被嗆到,趕緊找店員要了餐巾紙給他。
更奇怪的是他們二人看到她出現時的眼神。
別戈木的臉本來就被嗆的通紅,看到她遞過去的紙巾後好像臉色更差了。
站在一旁的齊光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一個勁兒地瞟別戈木......
當然,這些都是死去的記憶突然地出現在了阿依扎緹的腦海裡。
“你剛才說......”
阿依扎緹指了指自己,又看向了別戈木:
“他......”
齊光此刻兩頰緋紅,在酒精的作用下,那一對眸子晶亮。
他微笑著看著阿依扎緹,又拍了拍身邊將自己偽裝成鴕鳥的好兄弟。
“兄弟,都這麼大了,也該自己長嘴了。”
別戈木這才緩緩地直起了身子,臉上的那抹紅已經蔓延至耳根。
他似乎鼓起勇氣,朝著阿依扎緹望過去。
一向銳利的雙眸,此刻卻溼漉膠著。
別戈木眼神不再回避,許是酒精加持,再次出聲時字字句句鏗鏘有力:
“阿依,他說的沒錯,我喜歡你。”
坐在角落的科爾木汗大叔看著別戈木,嘴角始終掛著一抹微笑,眼神透著欣慰。
仰頭喝下手中的馬奶酒,起身往氈房門走去。
路過齊光的身邊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膀。
齊光雖然喝的暈暈乎乎,但科爾木汗的意思他還是立刻領會到了。
拿起直播裝置,跟著科爾木汗一起出了氈房。
......
齊光和科爾木汗走出一段距離後,問道:
“大叔,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孩子,喜歡的眼神那是藏不住的。”
“嗯,那倒是。”
“別戈木看小扎緹的眼神,跟她看你的一樣。”
齊光腳步一下頓住......
“大叔,這可不興亂猜啊!”
“小子,大叔我可比你見過的要多,別說你自己沒有感覺到,人家小扎緹對你分明對別人都不一樣。”
“你今晚為什麼非要提別戈木的事兒?真是覺得好笑嗎?”
齊光沒有說話。
“你是替別戈木著急,又怕小扎緹誤會吧?”
齊光抬起被酒精燻溼的雙眼,看上去比任何人都要無辜。
“別戈木他就像一顆荔枝,看似大大咧咧,內心卻最為純澈,俗稱傻白甜。”
“他太認真,對什麼都認真。當初跟我比賽騎馬,輸了以後沒日沒夜地練,大腿都磨破了皮,磨出了厚厚一層繭。”
“考大學也是,我做一張卷子,他一定要做兩張,我考98分,那他一定就要考99分。”
“我以為這幾年經歷了社會的毒打,他會變,至少變不再那麼較真,那麼執著。”
“直到我再次見到他,我發現我錯了。他還是他,會為了在叼羊比賽中打敗吉貝西,努力了整整三年的他。”
“但就是這樣一個對什麼都勢在必得的人,卻對我說阿依扎緹在他心目中就像月亮,但他不敢愛,因為月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