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分成了幾截兒。
鍋中放水,放骨頭,蓋上鍋蓋,大火開始熬製。
然後將鮮嫩的羊肉切成大拇指大小的肉塊,再次沖洗了一番才遞給了陸程。
“喏,串給!”
陸程接過盆子,找出從縣城買來的籤子,正準備上手,被齊光擋了一下。
“戴上這個。”
原來是他在縣城買的一次性手套。
“籤子這頭兒比較尖,串肉的過程中要是手不小心戳破了,也能保證接觸不到生肉,安全些。”
“一根籤子上不用串太多,五塊肉差不多。”
“最好是四塊瘦的中間夾一塊肥的,這樣烤出來會很香。”
陸程擼起袖子,聽話地戴上了手套,開始串肉。
齊光幾乎脫口而出:“那是什麼?”
陸程抬起右手腕轉了轉,淡淡道:“這個?”
齊光一眼就看出來,這是一道貫穿傷。
大概陸程是疤痕性體質,傷口疤痕比較明顯。
“擊劍比賽的時候,對手刺的。”
齊光呼吸不由地沉了一下:“劍尖斷了?”
陸程點點頭道:“對手進攻的時候,不知怎麼地折斷了劍尖,他當時剎不住了,很不幸,我也是。”
他說完拿著一根籤子迅速地戳進了空氣中,似乎在給齊光演示當時的場景。
“很疼吧?”
“嗯,你覺得這些羊肉疼不疼?”
齊光也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
“早不疼了,只是陰天的時候會隱隱作痛。”
陸程是笑著說的這幾句話,但齊光卻十分後悔自己嘴巴比腦子快。
“嘖,你這什麼表情?”
齊光知道自己此刻表情是“我真該死啊,死於話多啊!”
陸程笑意不減反增:“待會兒多烤點肉給我補補?”
“成。”
齊光一邊答應著,一邊拿出了早上從科爾木汗大叔家蹭來的馬奶。
順帶著取出了從縣城買的那隻木桶。
十分仔細地刷洗乾淨,將馬奶倒了進去,然後拿出特製的木棒,沿順時針方向開始攪拌。
陸程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直播間的網友們似乎等這一刻很久了,在窺到雲淡兄不自然的表情後,彈幕飛速地滾動了起來:
【快看雲淡兄的表情,我要笑死了!!】
【養了個羊:怎麼了?為什麼他看到主播做馬奶酒會是這個表情?】
【迪克羊仔:去問你領導,說不定他看的比你全乎。】
【怪不得剛才小哥哥走得飛快,雲淡兄該說不說,你真是有點冒犯。】
【你倆怪會一個冒犯一個的。】
“這是用來釀酒的?!”
“不然呢?”
“啊,我看你櫃子上擺著一個,還以為是……日常用品。”
齊光明顯動作停滯了一下,氣笑了:
“所以,你覺得我是會把夜壺供起來的那種人?”
陸程串肉的動作明顯有些慌了……
“我……我沒那意思其實,但你也知道,你老是不按套路出牌……”
齊光抬起頭,一個眼神殺過去,陸程閉上了嘴。
“那個桶舊了,買個新的乾淨些,這不是怕您這個金枝玉葉的大少爺跑肚子麼?”
齊光抬頭看了看天花板,故作語重心長:
“唉,草原的生態環境可再經不起人類的折騰了。”
陸程抿了抿嘴,耳尖微微泛紅。
拿起一根籤子,快狠準穩地扎進了羊肉裡。
這邊齊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