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尚未結束。
直到賓客都離開蘄年宮。
嬴政才有時間去尋嬴櫟。
“阿姊!”嬴政的笑容比太陽更耀眼。
“王上。”嬴櫟攙扶著白起一起行禮。
嬴政連忙也攙扶著白起,“武安君莫要多禮。”
復又看向嬴櫟,嗔怪道:“阿姊,你也真是的~”
白起很高興,握著嬴政的手,“冠禮已畢,王上親政了!臣也算不曾辜負先王的囑託。”
嬴政看著嬴櫟一副擔憂的樣子,開口道:“是,只是政兒尚且年輕,若是有什麼難事,還要請教武安君呢~”
白起笑了笑,“王上定會事事妥當的,先王的眼光從來不會錯的。”
嬴政欲要說什麼,白起又繼續道:“你看櫟兒,還是先王硬塞給臣的,誰能想到那麼一丁點兒的小女娃,竟是頗具習武的天賦呢,可見先王是錯不了的~”
嬴櫟嗔道:“什麼是硬塞給師父的?師父不喜歡櫟兒呀?”
“自小就闖禍,如今也一點沒改,沒一點讓人省心的,師父在戰場上都沒操那麼多心。”白起說道。
“無妨,以後政兒護著阿姊。”嬴政笑道,白起無非是擔心阿姊。
“王上也莫要太縱著她,以臣看,就是先王將她縱壞了。”白起毫不留情的將鍋甩給嬴稷,有本事他再甩回來呀。
“好,”嬴政笑道,“以後政兒管好阿姊,武安君先好好歇息,明日就可返回咸陽。”
“等到回了咸陽,阿姊還有許多禮物給你哦~”嬴櫟向嬴政挑挑眉。
嬴政一哽,想起嬴櫟烏漆麻黑的樣子,想笑,“阿姊,那個不會讓政兒也……”
“你就算想把自己搞得烏黑也不行,那可珍貴的很呢!”嬴櫟看著嬴政忍著笑的樣子沒好氣道,真是的,有什麼好笑。
“快去忙你的吧,師父要休息了。”嬴櫟開口趕人。
白起敲了一下嬴櫟,“怎麼跟王上說話呢~”
嬴政正撇嘴呢,連忙道:“無妨的,無妨的。”
阿姊一直都這麼癲,武安君怎麼還沒習慣,或者說敲一下阿姊是武安君的習慣?
再說阿姊也從不在行為上妨礙他,若是論起來,還是武安君比阿姊還更莽些呢。
“回咸陽過兩日去阿姊那裡要禮物~”嬴政看向嬴櫟,“政兒該去阿母那裡了,阿姊照顧好武安君。”
嬴櫟頷首,“好。”
嬴政轉身離開。
嬴櫟開始聽白起的絮叨,人老了,愛嘮叨,嬴櫟也笑眯眯的聽著,時不時的附和一下,或者頂句嘴。
也不知道師父還能嘮叨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