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一個人坐在躺椅上閒的發慌, 在嘆了第三遍氣以後,端起了旁邊的藥碗一乾而盡。
只是這湯藥一入口難喝的只搖腦殼,哎呦,我的媽呀,這是什麼藥?不僅酸還臭。
不過隨即在腦子裡搜刮了一些自己學過的醫藥知識,瞬間就不敢去想那些藥材裡面有什麼了。
要治眼疾會開一味夜明沙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
就怕老大夫心情好再開一位人中黃在裡面,嗷……我的天吶,那可就是搞了個大活了。
這麼想著差點一口氣沒憋住,嘔吐出來,趕忙從空間裡舀了一點井水出來漱了漱口。
好半天才壓下口中的那股怪味,唉……我這都是遭的什麼罪啊?
這日子過的是苦不拉嘰的,看來我跟這大山,跟這美好的田園生活還是不那麼般配。
像我這種牛馬就應該去搬磚,就應該去賺錢,而不是在這世外桃源享受生活。
還有何晨也是,他本是文武兼修的秀才是有希望走仕途的。
現在被困在這裡天天翻地砍樹枝,這日子短時間過起來還行,長時間過起來恐怕也不是那麼的美好。
看來去京城的考察的事兒要提上日程了,反正手裡還有六百多兩銀子,如果能碰上合適的鋪子買下一間也不是不可以。
於是下午這半天時間,林汐都在設想離開村子後的各種利弊。
等到太陽快要落山時,何晨跑了幾趟陸續的扛了幾大捆樹枝回來,最後一趟腰間還彆著兩隻野雞和三隻兔子。
等到吃晚飯的時候,林汐就說起了自己心中所想。
“相公,你看我們現在已經安頓好了,是不是該想想賺銀子的事兒了。
咱倆既然不靠種地養家餬口,那總得找個營生來做。
我想過兩天去京城一趟,咱們去看看城裡有沒有什麼適合我們的行當?”
何晨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低聲說道:“娘子,我不希望你過得太辛苦。
等我把後面的圍欄攔好了,我就去接一些書本來抄,你放心我不會餓著你的。”說完就認真的看著面前的小媳婦。
林汐聽了他的話,心中怎能不知他所想?
他無非就是想讓我待在家裡,不要出去拋頭露面。
可是就靠他抄的那點書真的能讓一家人過上好日子嗎?
我還真不是不相信他能養活家庭,實在是銀子這個東西多一點是有備無患。
誰會嫌錢多嘞?在你有能力賺錢的時候你不賺,當你以後沒能力了你想賺錢你也賺不著。
可能這個就是古人跟現代人存在的一些小小差異,他們更多的是講究習俗,習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那種平穩的生活。
而我作為一個現代社會的牛馬,早已習慣了各行各業的內卷。
現在你讓我有賺錢的能力而不去賺錢,這讓我很難躺平。
不過眼下要跟他商量這事,看這樣子他可能是不會讓步的。
所以決定自己退一步:“我知道你說過女人都不能拋頭露面,也沒能力去做營生。
但上次路過京城的時候,你也看到了城裡實際上有很多女人做買賣的。
別人都可以做,為什麼我不可以,如果你實在很介意的話,那我女扮男裝可以嗎?”
“女扮男裝?”何晨認真的思索起媳婦兒的話來。
對於這個問題她已經提過好多次了,而且她也確實是有這個能力。
如果我一味的把她關在家裡,她會不會不開心?
還有往後如果我去了學堂,那家裡就只有她一個人,她會不會孤獨?
平日裡她除了和翠花說說話聊聊天之外,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