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
“從現在開始,這裡就歸方塔納家族管轄了。”
聽了小販大叔的忠告後不久。
村裡來了一位貴族家的收稅人。
也就是所謂的徵稅官。
基本上,村子根據人頭稅和土地的大小徵收相應的麥子作為稅作。
但是,不像前世那樣對每個人細算。
村長代表村民把作為稅金的麥子收起來,然後到繳納麥子的倉庫來徵收。
但是,我付的不是麥子,而是金錢。
因此,必須先去村長那裡,然後再來我家徵稅。
這次也一樣。
徵稅是一年一次,所以必須自己保管好相應的金額。
而且,接待貴族相關人士的工作,必須給予最低限度的接待,所以我把家裡打掃得乾乾淨淨,準備好食物和酒等著他們。
以往都是隨便吃吃喝喝,領完稅就走。
應該只是這樣。
但是,前來的徵稅官並沒有喝酒,而是遞給我一張羊皮紙,告訴我貴族的通知。
突然被這麼一說,我的思路瞬間停止了,但馬上重新啟動,讀取寫在羊皮紙上的內容。
上面毫無疑問寫著這樣的通知。
我的土地由豐塔納家族接收。
土地上的人和物全部歸方塔納家族所有。
而且要保護我的人身安全。
羊皮紙上刻著和以前拿到的許可證上一樣的紋章。
不會是假的通知吧。
“請等一下,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可能接受這樣的內容。”
“閉嘴,這是決定事項。如果違抗的話,可以用武力強制執行。”
“怎麼會……”
“而且我做這個決定是為了你。這片土地有可能有不安分的人侵入。為了保護孕育出珍貴役使獸的你,這也是必要的措施。”
難道說像格蘭這樣的外鄉人在這裡住過嗎?
不,未必如此。小販說聽到了討厭的傳聞。
不只是貴族家,就連平民視角中也瀰漫著這樣的氛圍。
或者只是單純地看準了找碴兒的時機嗎?
腦子裡一個接一個地浮現。保護我是什麼意思呢?
作為理由確實說得通吧。
據說能騎乘的役使獸只能作為戰略物資級別的替代品。
如果被別人奪走的話,對統治這片土地的貴族來說將是巨大的打擊。
因此,事先保護役使獸生產者的做法或許在其他事例中也有。
但是,這對我來說是難以接受的。如果被這種形式“保護”的話會怎麼樣呢?
或許可以過上相應的生活。
但是,在被保護的地方,會不會過上一步也不能出門的生活呢?
如果我真的只是個窮鄉僻巷的村民,什麼都不懂的孩子,或許也不會有什麼不滿。
但是,我不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除了村子的生活,我還有其他的記憶。
前世的記憶。既想吃更美味的食物,也想自由地四處遊覽。
我不想過和只會用“保護”這個詞下蛋的家畜一樣的生活。
咔嚓、咔嚓、咔嚓。
就在我盯著羊皮紙沉溺於思考之海的時候。
聽到了強行將意識拉回現實的巨大聲響。
這是從房子外面嗎? 從房子旁邊建的馬廄那邊傳來了聲音。
平時不會發出那麼大的聲音的馬廄裡傳來了很大的聲音。
可惡,接二連三地發生什麼。
我在心裡惡狠狠地罵了一聲,但為了確認那聲音到底是什麼,我迅速向馬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