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憐。
陸煜城本能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但以他二十八年完全空白的戀愛經驗來說,他又不知道可以做點什麼。
他的心跳似乎變得更加明顯,靜靜地凝視安琪,眉宇間光華流轉似攏著溫和的月華,柔情暗蘊,又滿滿無計可施的焦灼感。
今天,安琪幾乎流光了一輩子的眼淚,哭的都累了。
看著陸煜城呆呆愣愣的可愛模樣,安琪驚豔奪目的眉眼之間,綻放出了絲絲縷縷的溫柔,霸道地朝他嬌嗔道:“傻瓜,抱我!”
陸煜城神情微微有些茫然,見眼前這個對他來說有不同意義的女孩子,現在佯裝生氣,絕美的臉上撅起小嘴巴,雙手交叉,一副任性的樣子,讓人慾罷不能。
安琪剛剛感覺到腰間的禁錮,眨了眨眼睛,下一秒,就落入了陸煜城溫暖的懷抱裡,帶著輕喘的呼吸落在她的發頂。
還是沒有說一句話,但安琪感覺到了滿滿的安全感。
跟陸煜城相處了這麼久,從最初的陌生,熟悉,到後來他絕情的遞給自己一份婚內協議的傷心欲絕,還有陸家人對他隱晦曖昧的態度。
安琪察覺到他似乎總是在偽裝自己的堅強和疏離,從來不會主動的靠近別人,關心別人,也天然的抗拒別人的靠近和關心。
這一次在電話裡聽到安琪哭了,沒有猶豫一秒鐘,就立刻威脅陸明哲定了一張飛往蘇城的深夜航班,離開陸明哲精心準備的老錢風範的豪門名流夜宴,是陸煜城屈指可數的人生衝動行為。
“你回過家了嗎?”
安琪還有一些鼻音,聽起來像一隻慵懶鼻塞的小貓。
“沒有,下飛機就過來了。”
陸煜城不會甜言蜜語,他只是在客觀的陳述事實,但這個回答,讓安琪的嘴角不自覺揚起了小小得意的笑意。
陸煜城也不知道她為什麼一會兒哭的那麼委屈傷心,一會兒又笑的像一隻偷吃到魚的小貓咪,但這又有什麼重要的呢?
重要的是,他希望她的臉上能一直掛著這樣開心迷人的笑容就好了。
他不愛笑,俊逸的臉上常年冷若冰霜,
卻極愛看她笑。
安琪心裡樂開了花,臉上卻一副傲嬌的小表情,斜睨了他一眼,“見也見過了,你現在可以走啦,謝謝在我這麼傷心無助的時候,千里迢迢跑來看我。”
什麼?
這就讓他走了?
陸煜城傻了,臉上第一次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急急地低聲問道:
“現在醫院也沒有什麼事,明天早上再過來照顧姐姐就可以了,我明天一大早的飛機,你確定不要跟我一起回家嗎?”
安琪努力憋住笑,認真地搖了搖頭,一字一頓傲嬌地說道:
“不,要!”
:()閃婚嫁人,豪門繼承人拉我去領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