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安琪也沒有回家,給陸煜城打電話說要陪沈夢桐在店裡睡,陸煜城自認為沒有資格約束“新婚妻子”,爽快的答應了。
安琪掛了電話,就見沈夢桐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一邊嚼著辣條,一邊幸災樂禍的看著自己,“嘖嘖,這就是已婚婦女的悲哀,在外留個宿,還要請示自己的老公,哪裡還有一點人權和自由。我爸媽竟然還這麼想把我嫁出去,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
“你才已婚婦女呢,打個電話說一聲而已,哪裡就上升到人權和自由了,你個小丫頭不懂,有人讓你惦記著報個平安,也是一種幸福,以後你就知道了。”
“把你的腳丫子給我拿開! ”
安琪一邊整理床鋪,一邊反駁沈夢桐這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鬼丫頭,見她把腳丫子放在枕頭上,拿起另外一個枕頭砸到了她的臉上。
沈夢桐撥開枕頭,笑著大叫,“啊~死安琪,你竟然敢謀害親閨蜜。”
安琪倒不是故意裝少年老成,從小家裡只有她和姐姐,她能報平安的也只有姐姐安欣一個人。
姐姐安欣溫柔細膩,安琪卻更加堅強獨立,以前不論是離家上學,還是要離開個一天半日,姐姐都會不厭其煩發資訊詢問她的境況。
開始,安琪也不太能理解,甚至會有一些不耐煩。
直到有一天,她無意間發現姐姐手機裡儲存著她這些年回覆的所有報平安的資訊,她才發現,原來你的資訊對於一些人原來可以這麼重要。
姐姐是自己至親之人,既然她需要,安琪就願意不厭其煩回覆她關於“餓著了嗎?”“最近天氣冷了,有沒有多穿衣服”等一切瑣碎溫馨的詢問。
在安琪心裡,陸煜城現在也是她的親人,自己留宿在外,打電話報個平安是自然而然的事。
事實上,安琪打電話時,陸煜城正在家裡書房工作。
掛了電話,陸煜城捏著手機有些愣神,他還沒太適應生活中出現安琪這個“新婚妻子”的事實,卻又感覺自己的生活已經跟這個女孩密不可分了。
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有點…,有點怪怪的。
陸煜城向來不是一個糾結的人,放下手機,繼續埋頭處理工作了。
安琪和沈夢桐半夜睡的正香,忽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兩人驚醒。
“發生什麼事了?小張?”
伴隨著敲門聲,前臺小張支離破碎的聲音隔著房門,斷斷續續傳來。
安琪醒了一下神,發現沈夢桐的一條腿隔著被子,大大咧咧壓在自己身上,小張都敲了半天門,這傢伙還呼呼大睡,似乎一點也沒受到影響。
小張的聲音聽起來很驚慌,安琪忙搬開沈夢桐的大長腿,翻身下床去開門。
門剛一開啟,小張看見安琪的臉,莫名覺得心安,一下子沒有控制住情緒,“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小張,你別哭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張今天值夜班,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處理不了的事情,小姑娘才會慌慌張張半夜敲門的。
安琪一邊安撫小張,一邊給她順著背,小姑娘也才19歲,沒考上大學來青春派公寓做了前臺接待。
服務行業遇到難纏的客人,是很常見的事情,特別是喝醉酒的男人和中年女人。
“小張,是不是哪位客人對你說了什麼不尊重的話?他是哪個房間的,你帶我去,我讓他給你道歉! ”
安琪以為又是哪個喝醉酒的男客人調戲了小張,害她哭成這樣,正準備替小張出頭。
小張哭了有一陣兒了,已經漸漸平靜下來,聽到安琪誤會了,連忙解釋道:“沒有人欺負我,安琪姐。是我半夜接待了個老人,他,他出問題了。”
小張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