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徐徐而行,不疾不慢。
蘇子農與黃承河兩人,一路上都在討論此密室殺人事件。
所謂密室殺人事件,似乎是不可能的。
存在諸多其他可能性。
一是綠濤山莊內部之人所為,假裝發現兇案,去稟報的時候卻虛報門窗是內鎖的。
這一點很快被黃承河否定了,因為破門而入的正是莊主張天楚。他親自確認過門窗都是內鎖的,而且所有門窗和牆壁都完好無損。
二是可能這書房比較大,而且有隱身之處,待眾人進房後並沒有發現,趁亂逃走。
這點也不可能,因為張天楚是一位謹慎之人,進屋之後便每個角落都細細檢視過了,而且書房也不算大。
三是自殺。
但是黃承河照樣否定了,因為那張雲蒼平常是一個積極向上之人,最近也沒有什麼苦惱之事。況且傷口是在後背,自己無法造成那樣的傷。
其實尚有其他許多可能,蘇子農不去預存想法,只想去到看過再說。
既然別的高手都檢視過了,那麼自己就更加需要細心觀察,要更多靈活的想法和分析,才有可能做得比別人好,發現比他人多。
黃承河果然朋友多,認識的人也多,就連綠濤山莊看門的家丁都認得他。
去到綠濤山莊說明來意後,管家便直接把二人帶到事發的書房。
因為有特別的交代,書房裡並沒有動過,只把被殺害的公子張雲蒼搬走了。
而且書房門外還有兩名家丁嚴密看守。
“傷口的情形如何?”蘇子農問道。
“我親自看過,傷口不大,真氣從背後擊來,位置靠左邊心臟。現場流血不算太多,整個傷口發黃,有點焦臭之味。”黃承河當時也微覺奇怪,只是想不出所以然來。
蘇子農站在門口,先用雙眼掃視書房,從左到右。
以大戶人家來說,這書房果然不算大。長方形,長三丈寬兩丈。向南邊有三個窗戶,北邊則是書架整整齊齊放滿了書。
書桌與椅子背窗而放,風吹後背,風水不好。
書房之內果然也很整潔,並沒有翻亂的痕跡。地上則因為走的人多了,紛紛雜雜的腳印已經分不清是誰。
“事發之前是否有人留意過門窗?都是關緊的麼?”蘇子農仔仔細細地檢查門窗內外,並且詢問管家。
“這個倒是沒有特別留意,只是後來發現公子閉門一天不出,老爺才破門而入發現兇案。當時門窗確實是內鎖的。”管家撓了撓頭。
“管家,你能把張莊主請過來麼?”蘇子農已細細觀察了兩刻鐘。
那管家點頭,腳步匆匆去請莊主張天楚。
“有何發現?”黃承河睜大眼睛甚是好奇。
“現在還不能確定,只是有些異常,想要確認。”蘇子農暫時不想透露太多。
張天楚五十來歲,長得身材高大,威風凜凜,國字臉孔,穿一身黑衣,眉眼之間透著一股哀傷,卻依然彬彬有禮。
黃承河伸手介紹:“這位是我的朋友蘇子農,他為人聰明,所以我請來幫忙檢視一番,看能不能幫上忙。”
“承河過譽,咱們客氣話不必說。事發之後,這房內沒人動過麼?”蘇子農側著臉。
“沒有。門外兩個家丁都是值得信任之人。”張天楚聲音略顯沙啞,卻十分篤定。
“書桌上的八個血字,能發現什麼?”蘇子農指著那張紅木書桌。
“沒有什麼發現。”張天楚搖了搖頭,“字跡蒼勁有力,卻是黃氏字型草書,會寫這種字型之人多如牛毛,恐無指向。”
“張老爺請過來一看。”蘇子農指著書桌正對的中間大窗旁邊地板。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