攜山一擊得手,落地的剎那,又輕鬆的彈跳而起,穩穩地落入漫步而來的布雨。
看著那名修士雙手抱頭,耳鼻流血,蜷縮在地上痛苦的哀嚎。
布雨揉了揉攜山的腦袋,輕聲細語,“辛苦了!”
一語落下,毫不猶豫的斬出一刀。
兩刀。
三刀。
四刀。
每一刀都帶著來自骨髓的憤怒;每一刀都帶著來自靈魂深處的仇恨。
那修士的雙臂與雙腿被齊肩斬下,傷口處鮮血如泉湧。
剎那間,一聲慘嚎劃破天際,那聲音像是夜梟被利箭洞穿了心肺,又似曠野裡孤狼誤踩獸夾時的悲嗥,尖銳、淒厲……
聽著他的哀嚎,布雨嘴角微微上揚,卻不是笑容,而是一種近乎癲狂的猙獰。
“你們王家都該死!該死!該死!”
布雨仰天咆哮一聲,憤怒的轉身走向了下一個村落的方向。
同時一瓶靈蜜被他拋向了戰鬥也已經結束的沉勇他們,“先恢復法力,在把他們送到預定的地點。
我在下一個村落等你們。”
他的聲音平靜,似不帶著一絲情感,就像塵封古墓中那一縷若有若無的腐朽氣息,死寂而漠然。
時間如流水,眨眼就是半個月以後。
凌雲宗宗門三十里外,有一座很大的集鎮,名喚凌雲鎮。
這一日,布雨仿若行屍走肉般漫步於凌雲鎮內,他的眼眸似兩口深不見底的寒潭,冰冷而空洞地看著眼前這殘破不堪的景象。
往昔那熱鬧非凡、車水馬龍的繁華早已不見蹤跡,只剩下斷壁殘垣與死寂的氣息。
布雨的雙拳緊握,每一步踏在滿是廢墟的街道上,都似踏在王家之人的脊樑之上。
“少主,他們都被集中在這裡了。”
沉勇的聲音微微顫抖,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你們去把陣法佈置了吧!”
布雨的聲音平靜得如同死水湖面,沒有一絲漣漪,說完便輕輕揮手,那套莊主給予他的陣法如同一道流光,穩穩飛向沉勇。
沉勇雙手小心翼翼地捧住陣法,眉頭微皺,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
數十息的內心掙扎後,他還是向前邁出一步,眼神中滿是關切與不安,“少主,凌雲宗方圓三百里內所有王家修士,都已被我們斬去四肢,集中在此處。
三虎傳來訊息,一名他看不透修為的修士帶著十幾名聚氣巔峰的修士,快速出了蟒城。
您此刻應以安危為重,還是先行離開吧!
這裡交由我來處理。”
“不用,這一波來的王家修士,應該是打探情報的。
最強的那位應該是築基修士。”布雨再次平靜的開口。
“少主!為了防止意外,您……”
沉勇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布雨揮了揮手,“佈陣吧。”
與此同時,從蟒城往凌雲宗來的方向,官道上,一名王家築基修士,正領著十幾名聚氣巔峰修士快速趕路。
王魁,單一火靈根,王家年輕一輩的天才之一,十歲煉體,二十歲聚氣,三十歲踏入築基境。
此刻他眉頭緊鎖,心中隱隱有一絲不安,“凌雲宗這邊的弟子,已經半個月沒有訊息了。
莫非是凌雲宗暗中出的手?”
想到這裡他眉頭皺的更深了,“封山只是幌子嗎?
還是別的勢力出的手?”
他心中的不安越發的強烈,“方圓千里之地,根本沒有勢力有實力與我王家抗衡。
最強的勢力也就屬這凌雲宗了。
莫非是其它疆域的勢力介入了?”
數個時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