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裡。
布雨宛如一尊冷峻的戰神,單手如鐵鉗般緊緊拎著魅影。
每一步都好似踏在命運的琴絃之上,緩緩朝著絕情陣的方向堅定前行。
“哈哈哈!古魔。哈哈哈!他殺了古魔王的所有子嗣。哈哈哈……”
一名低等魔族人彷彿癲狂的夜梟,在絕望之中發出刺耳至極的狂笑。
其道心已然如破碎的琉璃,徹底陷入了瘋魔之態。
“我們完了!”
“古魔王所有的子嗣都死了,古魔王定然不會放過我們。我們完了,都完了……”
“再也沒有機會了。”
低等魔族人,有的仰天狂笑,笑聲中滿是悲愴與絕望。
有的痛哭流涕,淚水猶如決堤的洪流。
有的瑟瑟發抖,身軀仿若風中殘葉。
他們用飽含著絕望、恐懼、怨毒、悲泣的不同眼神,死死地盯著布雨。
布雨聽聞這喧囂之聲,身形陡然一轉,雙眸恰似寒星般閃爍,微微眯起的眼中寒芒如電。
他掃視著身後的低等魔族人。
“人族,你殺了古魔王所有的子嗣,他定不會放過你。”
布雨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那笑容猶如鋒利的刀刃:“我也未曾想過放過他。”
一名低等魔族的老者,鼓起全身的勇氣,艱難地踏前一步,“你可知古魔族的強大?”
布雨側目瞟了一眼身後散發著森寒之氣的冰雕,那眼神仿若俯瞰螻蟻的神只,“天之下,皆是螻蟻!”
此語仿若洪鐘巨響,震得無數魔族人腦袋嗡嗡作響。
“好一個天之下,皆是螻蟻!”
一名魔族如遭雷擊,雙膝跪地,仰天長嘯:“我們都是螻蟻,都是螻蟻啊!”
那老者又踏前一步,目光如炬,死死地鎖住布雨,“你很強,本可以肆意殺戮我們。
為何不一直殺?”
布雨深吸一口氣,胸膛微微起伏,“若不是種族滅亡之戰,若不是你們魔族人妄圖入侵我人族,我對殺你們毫無興致。”
那老者聞言,仿若被抽去了脊樑,眼神裡滿是悲泣與絕望。
就在布雨轉身欲走的剎那,他突然喊住布雨。
“這位人族的公子,你能現身於此,地位定然非比尋常。
您不久前佈置的可是大陣?”
布雨並未轉身,只是微微點頭,那動作仿若一座沉穩的山嶽。
那老者繼續追問:“能殺元嬰?”
布雨昂首挺胸,神色傲然:“來多少,殺多少。”
這一刻,那老者渾身氣勢仿若火山噴發,決然之色溢於言表,“若是我能將古魔族都引來,給你殺。
你能放過我們嗎?”
布雨緩緩轉身,目光如電,仿若能穿透靈魂的利箭。
數息的沉默後,他輕輕開口,“大戰期間,只要你們不出魔窟,我保你們不死。”
“族兄,我們毫無生機了。
即便他不殺我們,古魔族也不會饒恕我們。
更不會放過我們的族群。”
“是啊!魔卡族的長老,古魔王不會放過我們的。”
那老者深吸一口氣,聲音中滿是無奈與悲嘆:“我知道,我知道!”
他再次看向布雨,眼神中多了一絲決然與希冀,“唯有我們赴死,方能保全種族。
若是……若是魔族戰敗,您能放過我們的族人嗎?”
老者感覺,這麼大一個魔窟就派一個築基修士來鎮守,人族對此戰絕對有信心。
布雨鄭重點頭,目光如炬,緩緩掃視在場所有的魔族,似要將他們的面容與靈魂深深銘刻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