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宇,你知道話事人背後是誰嗎?”
餘秋裡的聲音極具誘惑,將顏宇的思緒帶回七年前的那個傍晚。
餘秋裡離開後,顏宇按原路返回別墅,換了一套整潔的衣服,用粉底將臉上的胎記遮住,然後一把火燒了整個別墅,只帶了兩顆金豆子在自己身上,因為在她的印象裡,金子很值錢。至於她為什麼會有這個印象,她自己也不清楚。
燒燬了別墅,她再沒有去處,她想去找餘秋裡,可她並不知道有關於餘秋裡的任何資訊,只知道這人是來拯救她的。
她想到了華國的義務教育,便去了一所小學,想著翻牆進去冒充裡面的學生,這樣她又有了一個家。
陸家的別墅本就在城郊,顏宇又是順著公路往城外走,所以當她到達一個名為小學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她很敏銳的察覺到,當她翻牆進入這所小學時,先後有很多人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可她的視線中沒有任何人。
她朝著離她感知到的最近的一個人走去,站在一棵香樟樹下,抬頭久久凝望。
直到她的脖子都望酸了,也不見任何回應,就在她以為是她的感知錯了的時候,一個罩在白色斗篷下,戴著白色笑臉面具的男人從樹上一躍而下。
在這個男人跳下後,其餘所有視線全部消失。男人笑著問顏宇:“小朋友,你找我有什麼事呢?”
“飯。”這是她從餘秋裡那裡學到的字,餘秋裡說,她需要吃飯。
“哦,可是,在這裡,只有有價值的人才能吃飯哦。”男人似乎並不意外她的這個答案,反而蹲下和她平視,“你有什麼價值嗎?”
“價值,證明。”言語並不理解這兩個字的意思,但並不妨礙她提取出關鍵字。
男人黝黑的眼眸亮了亮,抓住顏宇的手說:“很好,你證明了有這個價值,來,我帶你去吃飯。”
那是一頓很平常的飯,相較於現在來說,甚至可以算得上是簡陋,但卻是她第二次吃正常人吃的東西,第一次是餘秋裡給她的半塊麵包。
然後男人就告訴她以後要想吃上飯應該怎麼做?比如學完小學、初中的內容,甚至是高中、大學的課程。
顏宇很慶幸她有過目不忘的能力,這使她短短五年就達到了男人的要求,隨後,她被送往酒廠,並按照男人的要求,去爭奪餘秋裡的經濟人。
競爭的人並不多,她原本也沒有放在心上,以為自己是必贏,直到看到了餘秋裡,聽見她那句“原來你還活著呀”,第一次那麼迫切的想要去爭奪一個東西。
等她成為餘秋裡的經濟人,她再次被告知要求尋找組織話事人背後的勢力。就這樣,她因為一口飯,踏上了為別人賣命的路。
而當初她進去的那一所小學,名字叫水井坊小學,意思是酒坊。
想著,她深深的看了一眼餘秋裡。
“你,你這些天在查這個?”
餘秋裡突然露出一個猥瑣的笑:“沒有啊,就是問你知不知道啊,我也想知道,嘿嘿。”
顏宇一臉黑線,內心的激動瞬間變成激怒,抄起手邊的杯子砸向她。
餘秋裡接過杯子上下拋了拋,再將一旁水壺裡的水倒了一些在杯子裡,旋轉著水杯用開水燙著杯子。
“顏宇,你在緊張什麼,你來組織是不是就是要查清楚組織話事人背後的人或者勢力吧。”餘秋裡狀似隨意的說出這個辛秘。
而顏宇也只是愣了一瞬,便大方承認了,兩人心照不宣的保持著沉默,各自在心裡計算著得失。
隨後還是餘秋裡的一聲輕笑打破僵局:“我倆還真是,一個臥底,一個叛徒,發家致富,全靠組織。”
顏宇但笑不語,心底的警惕卻是一空。她說她是叛徒,那就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