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秋裡脫掉上衣,露出佈滿細長傷痕的身體,斑駁的血痕交錯之下,是白皙得有點病態的肌膚。
顏宇對此顯然沒有防備,驚呼一聲連忙跑過去:“你怎麼傷這麼重?叫你一個人莽撞,連帶只狗都不願意,遲早有一天你死在外面我也…唉?就這,還以為你要死了,白瞎我擔心了。”
餘秋裡將一桶水從頭淋下,血跡被衝下去,傷口也就清晰可見。顏宇見這傷口便知都只是皮肉傷,也不再咋咋呼呼的了,貧了兩句嘴就見背中心的那道有些怪異的傷口,繞到前面去看,果然,是貫穿的傷口。
這處傷口也是結痂了的,但依然可見戰鬥的兇段。
“顏宇,今來體育館門口的那些人都除掉了嗎?”
“嗯,都當然,怎麼?”
“有一個穿黑西裝的人,四十歲上下,鬍子拉碴的,倒是維持著難得的體面,這樣一個人,你有印象不?”
顏宇皺眉想了想,肯定的回答道:“是國字臉的話,那就是被我殺了的那群人中的一個。”
殺了?
那剛才那個人是怎麼回事的?
“怎麼了,那人有問題?”
“嗯,你們從體育館那裡突然過來大概就是他的手筆,這個人的異能大抵是[空間轉移]。
不過,你說你把那人殺了,可卻在這時出現在這裡,大抵是擁有雙異能的,或許是還有另一個人幫他,但他一定是有類似於假死的異能的。”
“說不定這人的異能還真是金蟬脫殼呢。”顏宇半開玩笑的說道。
看到她的傷口都已經結痂,顏宇不由感嘆餘氏特效藥的強大,再看看自己手心上的疤,只能說藥和藥的差別也這麼大嗎。
見她正要穿衣服,顏宇背過了身,不知從哪裡掏出了她的筆記本,看著上面的行程表,開始了日常的絮絮叨叨。
說到口乾舌燥時,手往後一伸,開口道:“小余子,來杯水。小余子?靠!”
回頭看時,哪還有人。
餘秋裡心裡想著事的,根本沒有聽過她在說什麼,換好衣服出去開始準備晚飯。
顏宇回頭望出去時,餘秋裡也正好抬頭,無聲的說了一句“吃飯”,又低下了頭。
顏宇還想說什麼,但看著色香味俱全的晚餐,還是嚥了回去,決定吃完再找她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