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敢在天元城撒野。”
天元城蒼穹之上,一道巨大的面龐緩緩浮現。
那面龐彷彿是天空的延伸,覆蓋了整個視野,讓人無法直視。
面龐的雙目像是兩個太陽,照向了狼狽飛在空中,身著大紅色戰甲,手持射日神弓的簫紅怡。
此刻的簫紅怡雖然看似狼狽,但氣息極其的驚人。
看到這兩太陽,條件反射般的就拉起了巨弓。
“天元書院夫子在此,閒人閃開。”
白曉見簫紅怡的反應嚇了一跳。連忙拿出身份玉牌,注入法力,身份玉牌,放出一道光芒。
照向了巨大的面龐。
面龐瞬間消失。
城主府,收回神識的城主,驚魂未定。
不是被白曉的夫子身份嚇到了。
而是被簫紅怡的那把弓嚇到了。
他就是感覺到城中陣法傳來異動,藉助陣法,鎖定了異動的源頭。
結果剛露頭就被鎖定了。
而且,是那種感覺逃無可逃的鎖定。
彷彿頃刻間就要殞命。
這還是他晉升至君子境界之後,首次遇到如此危機。
他差點就嚇尿了。
儒家有兩支。
儒家的修行之路為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這是一條路線。
但是,當儒聖創造出這條路線之後,他懵逼了,因為先秦春秋時代的天下太可怕。
他平不了。
不止平不了,連治國都沒法治。
儒家學說,根本不受諸王的待見。
於是,現實逼的儒聖走了另一條道路。
那就是走人族三皇走過的最根本,也是最難的道路,教化之道。
既然,我治不了這國,平不了這天下。
那就教弟子,讓弟子來治國、平天下。
弟子的功能可是有很大一部分來自老師,弟子治國平天下,自會反饋一部分給老師。
於是,儒聖瘋狂收徒。
教出了三千弟子。
這三千弟子中光是賢人就有七十二人。
而教出七十二賢人的儒聖,也成功的晉升成了聖人境界。
而從此之後,儒家就將教化之道,作為了主要的修行道路。
大開書院,書院也成了儒家的大本營。
而另一條治國平天下的道路,也沒有放棄。
自謀聖張良協助赤帝平得天下之後,儒家無數的修士,有了走治國、平天下的門路。
許多不想走教化之道的儒修,步入了官場,成為了鎮守一方的官員。
而這一現象,從百家沒落,諸家歸儒之後達到巔峰。
儒家弟子也沒有限制,想走哪條道路就走哪條道路。
但,一般情況來說,書院的夫子,要比鎮守一方的官員,地位更高一些。
畢竟書院才是儒家的大本營。
官府只是弟子外出,驗證道路的地方。
這也是白曉不給城主面子的原因。
當然,也是白曉怕簫紅怡給神識藉助陣法降臨的城主一箭。
不敢細細寒暄。
而城主也很識時務,感受到鎖定解除,立刻就收回神識,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在空中的兩道耀眼的雙目消失,簫紅怡調轉箭頭,再次朝向了鍾家祠堂的所在。
剛剛,向城主雙目拉弓完全是條件反射。
這是這把弓的本能反應不是她的。
在射出第一箭,鬧出巨大動靜之時,她就做好有人會降臨問責的準備。
這裡是天元城內城,不是荒野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