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就陷入思維的誤區了,他們之間的質疑是他們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要去想著幫他們澄清或者證明?”陸峰說。
“既然他覺得這個旁觀的鄰居做了偽證,不管是收了錢也好,還是有利益勾結也好,既然有人質疑,那你就跟質疑的村民說,如果你能找到幫你做偽證的鄰居的話,你也去找唄。”陸峰繼續說。
“那最後不就演變成了,大家都是找偽證鄰居的大比拼了嗎?”
“那問題不就簡單了嗎?最後看誰人數多誰就贏了。是輸是贏都是他們自己的本事,輸了的到最後只會怪他自己技不如人。而且贏了的人,人多勢眾,輸家面對那麼多人,他不服也得服了,更何況贏了的人更不會對你糾纏。”陸峰迴答道。
“可是我覺得這樣不對,萬一輸了的人這個地真的是他們家的,那他豈不冤死了。”望舒說道。
“這個事看你想怎麼解決,是想解決根本問題,還是想解決表面問題。我始終認為他們自己的事,應該是他們自己去解決,你不應該佔據主要的參與度。如果說你心地善良,你就是想解決根本問題,解決一切不公平的話。可能還是需要你制定一些村裡的制度,讓大家一起遵守。”陸峰針對性的給出了意見。
“你所謂的制度是指?”望舒疑問。
“其實想管理好的最優解還是把所有的土地全都收回來,重新分配。或者還有一種辦法,對於現有土地進行登記,以後再出現類似的事情,就翻現有的登記臺賬。提前做好預防針,防止他們後續翻舊賬有糾紛。”陸峰補充道。
“可是像你說的,把所有的土地都收回來,再重新分配,這個確實是很理想的方式,真正執行起來也是有困難的。”望舒繼續提問。
“你看你的思維又陷入誤區了,有困難只是對於你有困難,但你為什麼要承擔這個困難呢?村裡人肯定有的人菜地多,有的人菜地少。如果收回來大家按統一的規格重新分配的話,那就等於菜地少的那些人,他可以擁有更多的菜地。這些人肯定是願意的。”
“至於那些菜地多的人,他肯定多多少少有一些不情願,但你只需要抓住幾個典型狠狠的整治一下。殺雞儆猴,其他的人也多多少少會收斂一些。”
“再不濟你完全可以將這個矛盾進行轉移,我相信一般情況下肯定是菜地面積較少的人比較多,這類人是佔大多數人的,大多數人想要執行這個方案的話,你就把困難跟這些人說唄,他們自然會想辦法去動手解決那些菜地多的人。”
望舒恍然大悟,拍了一下手:“對哦,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還有一些問題,比如說像這次換血的事。他們都不願意犧牲自己的孩子,就把壓力都給到我父親村長那了。像這種事其實不是第一次發生,作為村長的孩子,我有時候壓力真的很大,可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望舒趕緊抓住機會,問陸峰這個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知識淵博的人。
“歸根結底,我覺得根本問題所在,還是村裡人比較愚昧,沒接受過相關的教育。這種事只有兩個辦法,一是想辦法改變他們的思想,找些有知識的人來給大家傳授教育。二是你得雷厲風行些,把那些愚昧的人當作典型來處罰,讓大家不敢再有這種想法。”
“既然你們家是村長,那在村裡就得樹立權威,忤逆你的,可以嚴厲些,以忤逆村長的罪名處罰。你要明白一個事情,解決問題的風向,你們家人作為村長村幹部,應該是引導風向標的主心骨。有些問題,想完全和和氣氣地解決所有事情,有時候是不太可能的,一定要自己家裡有主見。”陸峰認真地回答道。
走著走著,空氣中逐漸瀰漫起陣陣醉人的花香。望舒興奮地加快了腳步,當那片花海呈現在眼前時,她不禁一下子呆住了。
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