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家莊園門口走進去有一條綠蔭走廊,兩邊高大喬木十分對稱,透過這條綠蔭走廊就見到一棟白牆綠頂的房子。說是房子,其實在陳木眼裡已經可以稱得上城堡。
“真是太浮誇了。”蘇衿白在一邊拉低自己的帽子,一邊對樸家這種奢靡的作風直搖頭。“我爸說了,房子不在於修的大,要讓家人住的舒服就行,你看這麼大的房子,上個廁所我都得坐個車。”
“對,所以我們這次要好好的賺樸家一筆。”陳木贊同點頭。走在她們倆前面的管家聞言腳下閃過一個趔趄,他擦拭一下微微出汗的額頭,心裡直犯嘀咕,“少爺這是請了什麼人來清理莊園?”
進到一樓的會客廳,“二位,可以先稍坐一會兒,我去樓上請少爺下來。”管家伸手對陳木和蘇衿白做一個請,然後微微鞠躬,轉身向樓上走去。二人坐在沙發上後,很快就從旁邊走來女僕給她們倒茶。
“樸家真是講究啊。”陳木抿了一口眼前的紅茶,沒什麼味道,她還是喜歡喝奶茶,蘇衿白提起旁邊的熱牛奶,倒進陳木的杯子裡。
“蘇衿白?你來清理莊園?”樸有前下樓時第一個看到的是更靠近樓梯的蘇衿白,但隨即他很快發現還有一個人,“陳木?你來幹什麼。”
樸有前當然認識蘇衿白,兩人家裡有生意往來,蘇衿白的父母經常向樸家父母低價收購樸家莊園裡的次品葡萄,用來給羊當飼料。所以樸有前當然知道蘇衿白是一位控制師,但是蘇衿白絕不像會接清理莊園這類活的控制師。
至於陳木,樸有前每次和她格鬥時,都會在前期被陳木漫不經心的打法激起鬥志,結果自己剛剛漸入佳境,卻總是會被陳木忽然暴起掀翻在地,臉被狠狠按進地裡摩擦,陳木給她留下的陰影在這一刻出現,樸有前伸出雙手抱住頭。“這裡是我家,你不能在我家打我。”
陳木:……該怎麼說呢,其實這次你是我的老闆。
“少爺,這位是來負責這次莊園的清理工作的。”管家在一旁介紹陳木,又介紹蘇衿白,“這位是陳控制師的助手。”但他還是很疑惑,“少爺你們本來就認識嗎?”
樸有前覺得耳邊的每一個字都能聽懂,但是管家的這一串話他都沒有理解。他感覺自己的腦袋有點疼,但又想起在自己家沒必要害怕,陳木再怎麼喪心病狂,也總不至於在他家裡爆錘他…吧。
“陳木,你不是機甲兵嗎?還有蘇衿白,你過來又是為了什麼?”樸有前的疑問一個接著一個,他幼小的腦袋在這一刻真的負載超荷。
“咳咳,你別管這麼多,總而言之,陳木接下了你這活,我純粹是因為和她的友誼來幫幫忙。現在別廢話,快點帶我們去葡萄園。”蘇衿白伸拳抵在嘴上,抬眼詢問陳木要不要和樸有前解釋。
陳木到沒有想那麼多,她現在就只是一個出來打零工的學生,樸有前認不認識她者都不重要,但還是架不住樸有前在她耳邊逼逼,“陳木?你是機甲兵能抓到田鼠和兔子沒錯,但你知道我家莊園有多大嗎?有一千畝!你怎麼抓?你腦子還正常嗎?”
陳木忍無可忍,她伸出拳頭在樸有前面前捏了捏,發出骨節間的嘎吱聲,樸有前瞬間噤聲,“該死,陳木這瘋子沒準真的會在我家暴打我。”
到了莊園,眼前一片沙黃色的幹質土壤連綿不斷,間隔有序的葡萄灌木枝葉看起來都有些發黃,看來被田鼠啃食和野兔刨根後長勢堪憂。但這裡儼然是田鼠和野兔的伊甸園,每個洞口都能伸出一隻兔頭或者鼠頭四處張望。
“我們家之前有試過專門的獵鷹來清理這些兔子和田鼠,結果借來的五隻鷹差點累死。又不能直接鋪灑毒藥,這才想到可以清控制師來。”樸有前在旁邊解釋。
“你們往後退一些。”陳木扭頭對身後跟著的一干人說道,然後自己向前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