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衿白注視陳木的眼睛良久,然後低頭嘆了口氣。
看著陳木把麵包吃完,蘇衿白就拿來一張帕子,上面倒上飲用水沾溼,再把剩下的半瓶水遞給陳木示意她待會兒喝。
陳木剛剛起來在兌換處工作人員面前那一下彷彿就像是迴光返照一樣。
她現在又變得特別累,懶懶的接過半瓶水手垂在身側。
“你真是…”
蘇衿白十分無奈,然後只能身體前傾幫陳木把臉上的血跡全部擦乾淨。
陳木一動不動,仰著臉任由蘇衿白拿著水打溼的帕子一陣揉搓,要多配合就有多配合。
防沙服上的血跡也都已經乾涸,現在被陳木暫時脫下垂在腰部。
防沙服兌換新的也還要資源,她準備就這麼湊合穿了。
目前兩所軍校已經走過沙漠賽場的一半,地圖也已經更新到最中心的地方,再殺兩波異獸應該就能更新出終點位置。
現在四人坐在沒有沙塵暴的戈壁灘上,疲倦席捲而來。
四人就坐在地上,雙手向後撐著,兩條腿筆直攤在地上,齊齊欣賞洺哲大師忙碌的背影。
除了中間眀宿學長過來問他們校隊可以用的材料餘額,蘇衿白起身給他清點了一下外,四名主力隊成員就保持鹹魚姿勢在地上沒有挪過窩。
度洺哲修機甲的時候就感覺到不止身後四雙眼睛注視著自己。
他猛地一回頭,果然就看到公孫不勝也在不遠處修理他們主力隊的機甲。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公孫不勝時不時要向度洺哲這裡投來複雜的目光。
度洺哲低頭思考:
難道是覺得我們諾亞軍校的機甲師真的很厲害,所以就想趁兩所軍校還在一起的時候偷偷看我修機甲?
畢竟度洺哲剛剛出場的時候,手上那把巨大的噴水槍,還是給公孫不勝心裡留下不小的震撼。
一個小時之後,校隊那邊的機甲師陸陸續續都從他們小隊的機甲上跳下來,招呼機甲兵把機甲收好。
度洺哲這個時候也總算把陳木的機甲塗層重新染上。
禁衛現在才總算變回原來的樣子,度洺哲滿意的後退幾步,雙手叉腰欣賞了一會兒自己的手藝。
其實不弄塗層倒也不影響機甲的使用,但是度洺哲對塗層這一塊有點陰影。
陳木那臺黑市裡適應的機甲就是因為自己沒有堅持弄好塗層才變成現在這副鬼樣子。
所以在賽場這麼多鏡頭下面,度洺哲還是決心要當一個完美主義的機甲師,把禁衛的塗層弄的嶄新發亮。
然後洺哲大師一回頭,就看到後面四條鹹魚一樣的人還在盯著自己,嘴角抽了抽問道:
“還沒看夠?”
“我在欣賞我重生的機甲。”
陳木視線略過度洺哲落在自己機甲身上,然後再對度洺哲豎起大拇指道:
“好看的嘞。”
“你修我們倆的機甲總共只用了二十分鐘,陳木的機甲修了半個多小時。”
屠山井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沙子道。
“你這話我怎麼聽起來有點酸?”
陳木發呆了一個小時,現在已經恢復元氣,臉上也乾乾淨淨的,咧著嘴笑屠山井道。
“想什麼呢?我只是想說你的破壞力太大了。”
屠山井立刻為自己辯解道。
“我們該出發了,還有一半的路要趕,異獸也殺的不夠。”
蘇衿白揉了揉腰,讓陳木把自己拉起來,然後就看到陸遲野朝他們這邊走來。
在沙塵暴風沙裡的時候所有人都駕駛機甲,所以也沒有看清陸遲野。
後來剛剛從地裂上來時所有人都累得想休息,自然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