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聽到安瑞爾語氣如此堅定,表情愈發凝重。
他對麥格和斯內普使了個眼色,二人立刻轉身離開了校醫院,引得龐弗雷女士略顯錯愕……
只有親身經歷過那個時代的麥格,或是親自和安瑞爾一起合作過的斯內普才知道,鄧布利多為何對安瑞爾以無條件的信任。
“對於伏地魔而言,斯萊特林的麻瓜血統叛徒估計要比其他的麻瓜出身巫師更可恨……”
鄧布利多深以為然,的確,斯萊特林也不是完全由純血統和混血構成的,麻瓜出身的學生也有不少。
伏地魔本人是混血,所以他的主要獵殺目標就是純麻瓜出身的傢伙們。
如果科林是跟蹤到了金妮的行蹤而溜出來的話,那一定就會有一個原本計劃中的襲擊目標。
如果找不到人的話……
安瑞爾慢慢繞到床頭,根本沒看那臺照相機——裡面不會有東西倖存的。
他捏了捏科林的手臂,觸感發幹,僵硬粗糙好像鱗皮一般。
這是他頭一次接觸到被石化的人,畢竟人跟貓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惡咒纏身》書裡說,受到蛇怪間接注視的人,或者與戈爾工對視的受害者,與被石化咒石化的人有本質區別,不管是從解咒難度,還是從魔法效果上,二者都不是一個量級的。
最直觀的表現是面板,被蛇怪石化或注視殺死的人,面板呈現一種詭異的乾燥狀,觸感神似蛇皮。
戈爾工的受害者會徹底變成石頭,拿去當建材都沒問題的純石頭。
而石化咒則只是肌肉僵硬緊繃,整體觸感還是人類肌膚,捏起來仍有一定彈性,而且他們的思維仍在運轉。
另外,蛇怪的間接注視和石化咒具有可逆性,而和戈爾工大眼瞪小眼,那就可以直接準備後事了。
“先生。”
安瑞爾抬起頭,剛才不只是麥格和斯內普離開了,斯普勞特教授也擔心自己的學生們,因此和二人一起離開了。
現在房間裡剩下的鄧布利多、菲利烏斯·弗立維教授,以及龐弗雷女士都看向安瑞爾。
不知不覺間,這個三年級學生已經有了一定的話語權和威信。
這不足為奇,別人需要靠著零碎的線索拼湊整合答案,而安瑞爾則只需要結合自己的知識,將結果還原為過程就可以了。
那解決問題是這樣的。猜測答案是很簡單的,只要按部就班整合線索就可以了,而瞎編過程需要考慮的事情就很多了。
要不怎麼說公式做題就是快呢。
好了扯遠了。
“教授,我個人認為,這是一隻蛇怪。”
安瑞爾旋即將剛才的推斷證據吧啦吧啦跟鄧布利多講了一遍。
雖然以鄧布利多的學識估計自己也能推斷出來,但安瑞爾還是要出出風頭的。
我管你知不知道,我先說出來就是加分項。
“如果是戈爾工的話,先不提那種東西基本不可能藏在城堡裡五十年還不被發現,
單單是受害者保留了完整的屍體……抱歉,措辭不當——保留了完整的身軀,這一點就能看出來了。”
戈爾工具有人的智慧,不會被人操控,襲擊之後會妥善處理屍體,不存在“示威”的可能。
“但是它是怎麼——?”
弗立維尖細的嗓音適時響起,起到了推動劇情發展,承上啟下的作用。
安瑞爾假裝不清楚,詢問的眼神望向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捋了捋鬍子:
“我記得,波特先生曾聲稱,他在牆壁裡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安瑞爾肅然起敬,不愧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白巫師。
要知道,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