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顯然是肯定的了……
“是啊,我們是幾十年的老夥計了。”
謝諾菲留斯感嘆了一聲。
“我從未在你面前提到過他,他應當也從未在你面前提起過我。”
鄧布利多合上了面前的書,就這麼靜靜地坐在桌後,看著安瑞爾。
“是,從沒提過。”
安瑞爾點點頭,確認了鄧布利多的說法。
其實,安瑞爾已經猜到他們兩個是怎麼認識的了——
一個佩弗利爾家的直系後裔,雖然已經早就失去了父系,但這仍是一段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另一個則是死亡聖器當年最為狂熱的朝聖者之一,追求力量,追求夢想……甚至還有那麼短暫的一段時間,分別掌握過三件死亡聖器。
這兩個人能湊到一起,絲毫不讓人感到意外。
不過,要是這麼說的話……
“洛夫古德先生,其實你……也認識我父親,對吧?”
顯然,安瑞爾這句話中的父親,指的絕不是阿不思·鄧布利多。
謝諾菲留斯和鄧布利多對視了一眼,露出了一個老頑童般的笑容:
“是啊,是啊……很早就認識了……格林德沃先生,那可真是實力強悍……個人魅力十足啊。”
安瑞爾看著眼前的兩個老小孩,搖了搖頭,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蛋疼感……
等等……實力……
靠……
安瑞爾嘴角抽了抽。
是了,八九不離十——
這兩個老頭,算上自己那便宜老爹,能是一個時代的人?
別開玩笑了。
更可能的事實是,當時的洛夫古德家主,也就是謝諾菲留斯的父親,和那兩個法力高超、意氣風發的少年“友好交流”過後,發現都拿對方沒辦法。
然後兩個比謝諾菲留斯大不了多少(十歲?二十歲?)的青年,就這麼和當時的小謝諾菲留斯成了朋友。
安瑞爾揉了揉太陽穴,時間大概對上了。
門又開了,這次是盧娜進來了。
這個場景也有些似曾相識,不過現在氣氛完全不一樣。
“哦,小天使——”
謝諾菲留斯摟住了盧娜,不管怎麼說,這語氣都太過誇張與飽滿。
不過考慮到謝諾菲留斯·洛夫古德平常的精神狀態,這件事似乎瞬間一下子就合理了。
安瑞爾一揮魔杖,牆上的校長肖像上的布簾子紛紛捲了起來。
幾人離開校長室,留下校長肖像們嘰嘰喳喳的討論著。
……。
有求必應屋。
一張精緻美觀的桌子擺在房間正中央,就像最普通的家庭宴會那樣,旁邊是噼噼啪啪燃燒著火焰的壁爐……
rry christas——
一個個盛著美味佳餚的盤子出現在桌面上。
火雞、餡餅、土豆泥……很快便擺滿了桌子。
四人坐下,圍成一圈。
爐火嗶嗶剝剝地燃燒著甜美酒,盛滿高腳杯。
一片溫馨而祥和的氣氛中,安瑞爾站起身,舉起酒杯:
“聖誕節快樂,敬聖誕節,敬我們的家庭。”
他站起身時,視線正好跨越餐桌,穿過了房間對面的玻璃窗。
窗外飄著小雪,一間間平凡的房屋內都像此時此刻這裡一樣,燃著爐火,點著油燈,歡度聖誕。
安瑞爾舉杯的手停在了空中。
他想到一件事。
他默然無聲地放下了自己的酒杯,舉起了另一隻嶄新的杯子。
那銀光閃閃的杯子,和其中琥珀色的酒液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