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把手放到近乎沒有任何起伏的胸口上,鄭重其事地說。
“能為少爺赴死,是我莫大的榮幸。”
我對趙慍真誠地笑了笑,心裡卻是止不住地嘆氣。
從某種角度上講,趙慍的腦袋並不是很靈光,甚至可以說就是個大傻子。
不過簡單想想,任何一個聰明人也不會心甘情願地跟一個廢物三公子吃十一年苦吧。
可都傻成這個樣子了,我要是不負起責任來好好照顧她,難道要等夏周來好好照顧我嗎?
我站起身來敲了一下趙慍的腦袋,挺著身子,一副要教育人的樣子。
“你別說你能不能給他倆換掉,你就是真換掉了,到時候夏央的親信為了給夏央報仇都能給我砍成開口澱粉腸,你冒那個險一點用都沒有。”
趙慍聞言雖然仍是面無表情,不過卻也稍稍低了低眉,一副小小的失落模樣。
“不過也用太擔心,我一個不學無術的貴公子對他們構不成什麼威脅,他們也不能只因為討厭我就殺我這個明面上的三公子。久安國這世道這麼亂,夏周背上弒親的名頭能當上下任家主的機率就少一分。夏央負上殺子的罪名,在其後各勢力爭奪久安國的洪流中保全自己的機率就低一分。再加上我這個人也不是什麼軟蛋,挨人欺負也會報復,所以我絕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趙慍聽到自家少爺不會有事,低下的眉頭又舒展了起來,一副小小的愉悅模樣。
“就是他們肯定得搞點事,跟蒼蠅似地不咬人膈應人。”
“那,少爺,我們不可以跑嗎?”
“跑?我倒是想,誰願意主動把腳伸狗嘴裡啊。但咱倆跑能跑到哪去啊?久安國這麼亂,在夏家的話我這顆白白嫩嫩的小白菜是讓兩隻家豬拱,出了門可就是讓野豬拱了。你少爺我:()我是真不想當什麼城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