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地是藍白色的,天空是灰黑色的?
為什麼樹都往地底下長?
為什麼自己的腿在自己的頭上面。
還有。
為什麼這個人類還能站在自己面前。
“我報名報姓只是為了告訴你以後你好伺候好的人是誰,免得你再跟個瘋狗似的誰都咬。”
我站在熊荒那算上脖子就幾乎要趕上我大半個身子高的腦袋面前,抱著臂,風輕雲淡地說道。
眼前這隻大熊呆愣愣的看了看我,而後忽地翻身站起,猛地向後退了數十米,硬生生把茂密的樹林壓出一塊空地。
他再次擺開架勢,再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我見狀一步一步地朝他走去,他則是隨著我的腳步一步一步地後退著,為此,我也是十分不屑地笑了笑。
“要殺我不應該離我近些嗎,你離我那麼遠做什麼?”
話落,熊荒仍是向後退著,不過腳步卻慢了幾分,步伐也不再那麼慌亂。
我加快了腳步,十分戲謔地看著熊荒,極盡嘲諷意味地說:
“我問你,你為什麼要和我拉開距離?”
“一個堂堂七重圓滿的【皇相】,面對一個毫無境界的人類的迫近,你為什麼要和他拉開距離?你一個妖族,居然因為一個人類害怕成這樣嗎?”
正在後退的熊荒聽此,忽地止住了後退的腳步。他目眥欲裂,利齒切割,剛毛炸起,血氣迸發。
他抬起右腳狠地前踏一步,而後大吼一聲。
僅僅是吼聲所掀起的氣浪都讓我難以再移動半分。
“人類,雖然我不知道你剛剛到底耍了什麼花樣,不過你的把戲也就到這裡了!我乃熊荒,七重一段,為西妖王麾下征伐干將,殺敵萬計,所到之處無不流血成河,所面之敵無不聞風喪膽!人類,莫要囂張!今日我讓你看看我熊荒的實力!”
他再次運起全身氣力,七重的威壓炸徹雲霄,斷空的一掌再次襲來。
風停了下來。
聲浪平復了下來。
喧鬧平靜了下來。
而他又倒飛了出去。
碩大的身體狠狠地被摔到了一邊,壓垮了十幾根半米粗的樹,甚至被砸的地面都下沉了幾厘米。
我再次走到他的面前,抱著臂看著他。
“這些樹長成了可要幾十年,都是破東城的難以再生資源,你知不知道你剛才讓我虧了多少錢?”
“我給你補,我給你補!城主大人饒命,饒命啊!”
第一次被扔出去的時候他什麼都沒有察覺到便飛了出去,但是第二次他看到了。
在自己的掌擊打到這個小小的人類時,他抬起了一隻手搭在自己的手上,而後稍稍一轉身,自己便變作這般了。
太詭異了。
詭異到令妖害怕。
一個自己看不出任何境界的人面對自己的攻擊,一轉身,一扭手便能讓自己化作這般,這已經超出了熊荒的認知範圍。
它曾聽說過,人類至強者的武技可動天地之勢,合山海之力,打出難以被理解的招式。
只是他活到現在也未曾從人類身上見過什麼“難以理解”的東西,即便是他見過的最強的人類也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無非就是用劍氣和他以死相搏,最後死在了自己的手裡而已。
但現在,眼前的這個普通的人類卻……
他就是人類當中的最強者,是那能夠動天地之勢的……
跟你大熊扯犢子呢!
“給我補?行,你等我尋思尋思管你要點啥。”
“我給你補個蛋!”
熊荒翻身暴起,又是一掌落下。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