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東城是我的安身之所。
但我其實並不需要什麼所謂的安身之所,憑我自己的本事,我有自信在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地方保全自己。
需要安身之所的是我的人。
在這亂世之中,她們需要被保護,而我也會去保護她們,所以有了破東城。而若是沒有了她們,那我要這破東城又有什麼意義?
攻城最強的妖族足有五重,依靠著妖族獨有的【血怒】,其境界完全可以達到六重水準。
雖講合適的陣法可以提升軍隊內所有人或一個人的實力。
雖講收到民眾信任的軍隊能夠得到更多的“加護”。
但妖族不止進犯了一次。
但妖族並非像上次那樣僅有五百隻。
前線的趙慍因為我設下的印記,最多隻會面臨身死的危險而並不會死去。
但就這樣把她放在這樣一個位置,放在這樣一個隨時都有可能喪命的位置。
化羽,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但是等我回了房間先處理完生理需求咱倆再整個小桌子,整兩瓶酒,放點花生米再割半斤牛肉咱倆邊喝邊聊,我也好問問你這個大佬的看法。
但你直接大晚上的來堵我門是幹啥啊!
年過七旬的化羽正跪在我的房門前。
雙膝著地,低頭垂眉,儼然一副負荊請罪的樣子。
是因為先前私自讓趙慍不用【血·祭】,導致她受了那麼多傷所以來道歉,還是因為私自指揮城主近臣,有篡逆不忠之嫌?
那咱也用不著大半夜往城主門前一跪吧?
在旁邊看著的我一時半會都不敢往前走了。
但轉過頭一想,人家都跪我房門前了,我到了家門口不動,然後開始幹瞅著人家?
算了,硬著頭皮上吧。
我緩步走到了她的面前,沒有去扶,也沒有開口,只是幹看著。
化羽仍是跪著,並沒有任何的怨氣。
就這樣過了很久,我才反應出來哪裡不對,這才伸手去扶化羽。
但在我伸手下的時候,化羽卻是搖了搖頭。
我探了探頭,露出了一個“請問呢?”的表情,而後稍稍嘆了聲氣。
“你為什麼跪?”
化羽拱了拱手,低著頭,啟口道:
“因為有錯。”
“什麼錯。”
“未獲批准令您麾下近臣不用武技,實有篡逆之嫌。”
我搖了搖頭。
“勸別人做事哪裡算的上錯,更和‘篡逆’二字不搭關係。若你是為了破東城才做出這番舉動,更是有功之人。在一城之主的角度上看,你不但無過,反倒有功,這不是你的錯。”
趙慍講化羽不許她用【血·祭】是為了保全破東城,先不論其中緣由,若他所言當真,那我作為破東城的城主就決不能讓他為這種事而道歉。
破東城城主的代表的是破東城的大家,考慮的只有破東城的利益。
而“夏冀”則不一樣。
他考慮的只有自己和自己身邊人的利益。
化羽的神情並無任何變化,他低著頭,接著啟口:
“因為夏先生重要的人因我而被置於危險當中,因為我而受到那般的傷害。”
我點點頭。
“對,差不多是這樣的。破東城的城主很大度,也能斟酌損益,辨別善惡,但夏冀本人並不是。”
化羽仍跪在地上,無怨無怒。
我知道這件事沒講開之前我是扶不起他的,所以接著講道:
“為什麼不許趙慍用【血·祭】?”
化羽拱了拱手,啟口道
“五重及以上的妖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