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是最寵粉的。
對於這個要求,不能不滿足,大手一揮,糾察隊立即分成兩波,一波來毆打李懷德,一波暴揍譚清河。
棍子,板凳,拳腳都上了,架勢很足。
同樣的噼裡啪啦,同樣的慘叫不止。
打著打著,關注的焦點就不一樣了。
譚清河是越打越往平臺邊緣靠,而李懷德只是在不停原地打滾。
工人看著興奮,不停大叫。
當然是哪個近看哪個。
對於這種喝工人血的蛀蟲,關乎他們利益的,是最痛恨的。
眼看譚清河就要掉下臺子,幾個工人手搭手,直接把人薅了下來。
這下現場更熱鬧了。
看別人打哪有自己上手過癮。
一波又一波的人擠了過去,靠近就開始腳踹鞋蹬,用盡了全力。
糾察隊攔都攔不住,當然,也都是假攔。
這一打就是十多分鐘,直至許大茂發現譚清河沒了聲息為止。
“停!停!停!”
他在上面喊了幾聲,跳下臺子,推開了人群。
然後上前檢視了譚清河的鼻息和脈搏,微乎其微,死定了。
“哎呀,你們太沖動了,這還沒審完呢,你們怎麼能濫用私刑啊,這都打死了,沒有王法啊,哎,你讓我怎麼給人家交代!”
“許科長,他喝我們無產階級工人的血,就應該槍斃,你不是要維護他吧。”
“放屁,廠有廠規,國有國法,拉出去槍斃那也應該執法機關執行,糾察隊都沒這個權力。”
眾人看著躺在地上,慘不忍睹的屍體,也有點不好意思。
還好法不責眾,大家都懂。
“隊長,沒事沒事,這沒死呢。”臺上的糾察隊員指著李懷德喊道。
這時,大家才把關注點放到了李懷德身上。
李懷德確實在動,還沒死。
許大茂趕忙又爬上了臺子,小跑到李懷德,出人意料的飛踹了一腳。
看似威猛,力道不大。
李懷德秒懂,咬破血袋噴出一口血,然後假裝暈死過去。
“啊!?”
臺下爆發一陣質疑聲,這下有點看不懂了,不是說不能打死人嗎,你這上去一腳就給幹吐血了,幾個意思。
糾察隊員也趕忙拉住許大茂。
“隊長隊長,不能踹,再踹就死了。”
“對對,不能踹了。”
許大茂清了清嗓子。
“那什麼,工友們,經過我們紅星軋鋼廠公審,罪犯譚清河喝工人的血,為虎作倀,罪大惡極,被判死刑,不過鑑於認罪態度良好,又身患重疾,不治身亡,咱就不予追究了。工友們,死者為大,出幾個人,送家去吧。”
許大茂又走到了李懷德跟前,試了試鼻息,繼續說道:“罪犯李懷德,經過軋鋼廠公審,也罪大惡極,被判死刑,立即執行,現在看來是重傷,大發大發,趕緊開車送執法機關去,把認罪書拿好,送過去直接槍斃就行了!”
齊大發動作有點慢,許大茂又趕忙招呼後面的糾察隊員過來幫忙。
“趕緊的,速度快點,別死半道上了。”
幾人三下五除二,就把人抬走了。
工人們一頭黑線,這是多巴不得讓李懷德吃花生米啊。
大家目送車輛消失,也沒懷疑什麼,都踹出血了,不死也活不了幾天。
再說,他們還親手打死了一個,挺爽。
許大茂清了清嗓子,再次吸引大家的注意。
“同志們,工友們,大家對這個結果還算滿意吧?”
“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