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轉身望去，只見打著吊瓶的曹少芝在護士的攙扶下慢慢走了進來。
剛才正是曹少芝發出的不甘怒吼，僅僅倆字已經讓她的臉扭曲在了一塊，半張臉彷彿腫了一圈。
“你怎麼來了？”
閌升不解道。
曹少芝抹了抹眼淚，指了指桌上的藥桶，又指了指自己，意思很明顯，她也要喝。
“少芝，這藥成分不明，效果也不知道，要不你先等等！”
這麼多人看著，閌升也不好直接反對，看了秘書一眼，淡淡說道。
小歐哪裡不懂他的意思，讓自己當壞人唄。
“首長，這藥只是一個人的量，本來就少了一點，再讓給曹主任，恐怕您兩位的病都治不好！這藥就白瞎了。”
閌升點了點頭，既認同又不好拒絕。
可在曹少芝看來，簡直是胡扯，這麼一大桶，一個人的量，你喝得完嗎？
她用死魚眼狠狠瞪了歐秘書一眼，拍了一下桌子，很是生氣。
閌升沒辦法，又看向謝院長。
“謝院長，要不你說說。”
謝院長抿了抿嘴，真不想摻和。
“曹主任，您這病能治好，確實沒閌老的病急迫，要不，您再等等？”
“等著你們割掉我半張臉嗎？”
曹少芝忍不住又張開了嘴，整個三叉神經都跳了起來，頓時疼得眼淚又下來了，差點沒站穩。
受現在這樣的罪，割掉半張臉，她寧願去死。
“曹主任，這樣，要不先讓閌老先用，看看效果再說。”謝院長沒辦法，只能這樣建議道。
曹少芝緩了好一會兒，才點頭表示同意。
閌升嘆了一口氣，端起了搪瓷缸子，忍不住又吹了吹浮沫，捏著鼻子一飲而盡。
所有人盯著閌升，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閌升也看著自己身體，努力感受身體的變化。
忽然，一股暖流從胃部開始，迅速傳遍了全身，緊接著露在外面的面板開始冒熱氣，震驚了周圍所有人。
“來了來了，就是這樣。”
有人立即驚呼。
“首長，繼續啊！”
小歐也在旁邊催促道。
閌升聞言也從驚喜中恢復過來，忍著嘴裡苦味，又端起了一缸子，二話不說，咕咚咕咚全灌了下去，一滴也沒從嘴角滑落。
走得就是一個節約。
身上冒的熱氣越來越多，燥熱越來越明顯。
閌升既興奮又難受。
興奮自己的病痊癒就在眼前，難受在太撐，有點喝不下。
“快，快，涼水，涼水！”
“快點扶首長進水缸，澆涼水。”
眾人立即忙活起來，各司其職。
把脈的把脈，量血壓的量血壓，整個病房熱氣騰騰。
“脈搏越來越有力，這是身體轉好的特徵。”
“血壓也恢復了正常人，好。”
“快連上儀器，再測測其他資料。”
曹少芝站在桌旁，看著大夫忙活，看著閌升身體一點點變好，臉色也漸漸紅潤的模樣，既羨慕又嫉妒。
藥缸子就在眼前，喝還是不喝，不難選擇。
看到又少了一個缸子，她再也忍不住，端起了一杯，剛想喝，就被杯裡的腥臊味撲了一臉。
她哆嗦著，抓著護士，在自己嘴上比劃了一下。
護士看著她，不太明白。
“吸管！”曹少芝忍著疼痛，憤怒道。
她就不明白，怎麼就攤上了這麼一個笨護士。
“哦！好！”
護士答應一聲趕忙去找，過了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