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讓女子解開了圍在脖子上的布巾,露出了肉瘤的全部,太震撼,胡珊在驚呼之前捂住了嘴巴,蘆花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女子已經習慣了異樣的眼光,胡珊和蘆花已經努力剋制了,她抱歉的道,“不好意思,嚇著兩位妹妹了。”
胡珊忙說道,“是我們失禮了,還請姑娘見諒。”
蘆花跟著道歉,女子突然眼眶紅了,第一次得到尊重,她太高興了。
琳琅洗了手,走過來,“姑娘把衣領釦子解了。”
女子依言解開領口,把肉瘤整個暴露出來,比之前見的更大。
琳琅面不改色,開始檢查。越檢查,琳琅越放鬆,良性肉瘤。
“坐吧。”琳琅看女子很緊張,“叫什麼名字,多大了?”
女子侷促的坐在板凳上,“容神醫,我叫餘錢,今年20了。”
嫁不出去的怪物,讓餘錢自卑的低下了頭。
琳琅讓餘錢伸手給她把脈,眉頭皺了起來,“你脖子上的東西,我可以給你去掉,以後和正常人沒有區別……”
“容神醫,真的嗎,真的能治好嗎?”餘錢當即要跪下,被琳琅拉住。
“你聽我把話說完。”
琳琅說道,“你身體常年營養不良,貧血嚴重,暫時不適合手術。把身體養好,我們才能進行下一步。”
餘錢快哭了,她偷偷接繡活攢下一兩銀子,還是不能割掉脖子上的東西,太絕望了。
她偷跑出來,哪裡有多的錢養身體。
眼看著餘錢要暈過去,蘆花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姑娘,你沒事吧?”
餘錢睜開眼睛,失魂落魄的搖搖頭,“謝謝姑娘,我沒事。”
她站起來,給琳琅行了一禮,轉身往外走。
“餘錢,你站住。”琳琅一喊,胡珊把人給攔下了。
琳琳走了過來,“不是不給你治,是你的身體條件不允許。你打算去哪兒?尋短見嗎?”
“容神醫,我還有什麼活下去的理由,我回去後可能這輩子也出不來了。”
餘錢滿臉淚水,“我這樣讓人恥笑的活著,還不如死了痛快。”
唯一的機會都沒有,她活著做什麼。
琳琅深知女子生活得不容易,更加同情餘錢,“辦法總比困難多。你既然跑來找我幫忙,我就不會放任不管。”
“我在鎮上有家制藥作坊,你先去那裡上工掙錢,順便把身體養好,我們作坊的伙食還是不錯的。”
蘆花立刻說道,“我家夫人待人最好了,她說的都是真的。作坊女工的活計不累,你肯定能做的很好。”
餘錢感動得哭了,眼淚不停的掉,這是她自從長了這東西后,得到的最大的,也是唯一的善意。
她哭著說道,“容神醫, 我願意,我願意。”
說完跪下,給琳琅磕了三個響頭。
琳琅謝過王大夫,帶著餘錢回家,一路上蘆花都在跟餘錢說作坊的事情。
餘錢很嚮往,“容神醫,我還擔心我爹和我兄弟跑來把我抓回去。”
她雖然醜陋,在家不吃閒飯,跟著學了刺繡,每個月都要掙二兩銀子。做不到,她爹打她,兄弟剋扣她吃穿。
家裡種地,她也得跟著下地幹活,就如同一頭任勞任怨的牛。
每個月繡品的銀錢都是她爹和兄弟去結賬,銀錢不經她手。
這次一兩銀子還是她求著繡樓老闆,另外接貨,偷偷攢下的。繡樓老闆也是看她可憐,才答應了。
琳琅拍拍餘錢,“放心吧,我不會讓他們帶走你,安心住下就是。”
餘錢知道自己肯定給容神醫帶來了麻煩,到時候實在不行,她就跪下求他們,只要治好